“看来是朕数年未起兵事,久不北击匈奴,有人以为朕的刀不利了”
听了司马谈的话,刘彻的气魄陡然提升一截,目光瞬间凛冽起来,扫过殿内文武百官。
“”
百官见状纷纷将头垂得更低,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自然知道刘彻并非是针对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只是刘彻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势,令他们不得向恶势力低头。
说起来。
“周书所言皆是不可疏忽的古训,何况前几日微臣观瞻天相,还观察到了日蚀异象,此事也曾向陛下禀报过,此兆亦是兵灾之兆,陛下万不可大意,需尽早做好防范。”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是因为白天躺在秋坊力睡懒觉的时间太多,一不小心错过了么?
“”
不待刘彻将命令说法,刘据已经站了起来将其打断,回过身去施了一礼道,
“其实你我所言之事殊途同归,且听我分析一二。”
“父皇可是千年难出的雄主,是兵灾之灾,匈奴如是,南疆如是,西羌如是,父皇只需稍微动动手指头,便可令兵灾烟消云散,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但征伐匈奴就不一样了。
“陛下,微臣认为殿下所言更有道理!”
刘据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道,
刘据说的也不无道理,尤其是那句“父皇可是千年难出的雄主,是兵灾之灾”,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不对!
这个逆子!
加之北面大漠地广人稀,路途极其遥远,汉军的精锐骑兵每每出征,每人皆需配备两三匹马轮替使用。
只不过刘据却比任何人更清楚,今年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兵灾”。
“因此关中地区的农户,尤其是三辅之地,粮食收成恐怕至少减少七成。”
说完刘据又面向刘彻施了一礼,道:
“父皇,可否允许我先向相关官员询问一个问题?”
“嗯。”
许是感念刘彻前些日子的让步,刘据这回倒没打算利用“穿越福报”漏洞,也让刘彻稍微缓上一缓,最后还不忘拍了一记彩虹屁。
如今又出现青蛙与虾蟆死斗的异象,两种灾异聚在一起出现,立刻让他产生了问题很严重的想法,因此才立刻下令提前防范。
所以陛下该不会是征伐羌人时没有肉疼,又或者本就是用牛刀杀鸡,没有感受到压力,因此全然就没放在心上吧?
也是,陛下若真重视西羌之战,又怎舍得派太子亲征?
“因此微臣以为,周书记载之事也未必可以尽信,陛下亦不可对太史令之言偏听偏信。”
经过这些年的修养,大汉折损在匈奴战争中的马匹,已经恢复了個七七八八。
刘据随即回过身去面对百官大声问道,
刘彻闻言则陷入了沉默,内心正在进行决断。
但未起兵事又从何谈起?
日蚀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当时收到这个报告之后,他便已经暗自记在了心里。
而且除了西羌之战,他也的确时隔七年并未主动对外发动过战争了
“关东诸郡的粮食收成只怕也有一些地方将减少一半。”
还有日食?
想起此事的时候,百官又不由的看向了坐于特座上的刘据,这不这位亲征西羌的太子还坐在这里么,陛下不会如此健忘吧?
不过话再说回来,征伐羌人和征伐匈奴好像还真不是一回事。
“谢过父皇。”
刘彻此举虽不算错,但只是在平白的劳民伤财。
“谁能告诉我,今年是否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旱,各地农户的粮食收成又是如何?”
别看征伐羌人的时候,刘彻共计征伐了十万精锐,但那十万精锐中,大多都是步卒,再加上此战又是一面倒的大捷,损耗其实不算大。
“再者说来。”
各部兵马严阵以待要钱,各郡都尉征发卒役练兵要钱,本就经历了一场大旱的百姓还要被强制征发,负担也会更重。
不待刘彻做出反应,司马谈竟又急了起来,梗着脖子向刘彻苦苦劝诫:
“微臣恳请陛下三思!”
只见大殿右侧的文臣之间有一个年轻人猛地站起身来,来到大殿中央,立在司马谈身边躬身道,
不过。
大农丞桑弘羊随即与一名农监丞一同起身站了出来,躬身对刘据道:
又来了
“殿下,下官方才所言皆出自周天子书,绝无半句虚言,若殿下不信,下官可以当众取来古籍给殿下查看,证明此等灾异经常的确是天下再起兵灾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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