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见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在反思,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太重了,又或者说太有针对性了,这么去刺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是不是有点太不尊老爱幼了?
要是李息这回真有个好歹。
他在刘彻那边似乎也不太好交代吧?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要是刘彻因为这事便撤了他的“中监军”一职,他也就不用随军出征,也就可以摆脱掉“太子亲征西羌”的美名了,这似乎更符合他的躺平摆烂大计。
不过只是苦了李息这位老将军
想着这些的同时,他又瞄了一旁面色复杂的公孙敬声一眼。
看不出来这个像球一样的胖子动作竟然出乎意料的敏捷,这货刚才距离李息至少有五步远,而且还隔着一张铺设舆图的案几。
这种情况他居然还来得及跑到李息身后,稳稳的将其扶住
“太子殿下”
李息醒过来之后,一双老眼兜兜转转很快又锁定了刘据,无力的喘息着道,
“殿下是在救下官和徐自为吧?”
“若非殿下直言提点,下官和徐自为恐怕还未能体会圣意。”
“若这回我二人不能重创这些羌人,反倒教他们安然无恙的逃了,我二人怕是也就活不成了吧?”
这是刘据最后那句“还活了这么久”给他带来的启示。
他也是刚才陷入昏迷与太奶交流的时候,才猛然“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是啊!
天子给他们如此优势的兵马,说是牛刀杀鸡也不为过,是教他们干什么来了?
难道天子会不知道,那样一群乌合之众,只需派来两万汉军精锐便已经足以与其正面一战,甚至依旧占有绝对的优势?
“呃”
刘据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我就是说兴奋了,氛围也到那了,嘴就那么秃噜了一下。
“下官也彻底想明白了,陛下这回是看下官与徐自为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乞骸骨之前给我二人一个荣归故里的封侯机会啊。”
李息忽然又老泪纵横,抓着徐自为的手使劲摇晃着道,
“老徐,陛下这份苦心与关爱,我二人竟自始至终都未能体会。”
“我二人应该感到羞愧,这回若真是辜负了陛下这番的美意,我二人怎还有脸回来,唯有在西羌就抹了脖子向陛下谢罪啊老徐,你明不明白?”
“陛下命太子殿下前来监军,不是来监督我们的。”
“陛下是知道我二人愚钝,怕我二人不能体会他的深意,特意命殿下来提点我们的啊,你明不明白?”
“陛下的浩荡天恩,老臣受之有愧啊,陛下!”
说着话的同时,李息竟挣扎的坐了起来,强行推开公孙敬声和徐自为搀扶的手,跪下来朝未央宫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谢谢陛下!”
徐自为见状早已不争气的感动落泪,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连忙跟着李息一同跪下来,向未央宫的方向跪拜。
“唏”
公孙敬声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悄然背过身去吸了一下鼻子。
“”
刘据此刻却万分无语,这都是什么牛马脑补?
我不过想激将你们一下,好让伱们放弃保守战术,给羌人来个大包抄将其永绝后患,你们至于这么过激么?
正愣神之际。
却见李息和徐自为已经转过身来,对着刘据也磕了一个头:
“也谢殿下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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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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