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流程叶枫就不太记得了,他只是隐约记得,后来死因裁判庭因为法医官的验尸报告,断定死者是死于谋杀。
他把死因裁判庭的最终结果转交给诺曼,由他去正式逮捕这个联邦警察。
当然,一名联邦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开枪的情况是时常有发生,打错人,打死人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实。
但是在联邦机构的执行下,却很少有警员被起诉谋杀,所以这一次的落案起诉,惹火了其他联邦警察的怒火,他们纷纷嚷着要出庭作证,为斯潘塞·摩尔辩白。
坚决他们的立场,不认为自己的同僚在执法的过程中存在不合法不合理的地方。这就很有趣了,对吧。
当然,要成功地建立档案编号,使得正式起诉有一个代号,是需要在听证会上互相辩驳。
这就回到叶枫最讨厌的环节,召开听证会,面对着一群老爷子,他们可是年纪老迈的委员会成员,凭着自己在法律界打滚多年的经验,占着否决权的位置,长期耽误各方面的工作。
听证会有时候是拖延工作效率的绊脚石,有的案件之所以能拖一年都还没处理,就是因为在听证会上仍然存在很大的争议点,他们互不退让,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一决高下,自然无法解决问题。
好吧,召开死因裁判庭对于叶枫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接下来他还要参加听证会。
那天听证会的氛围异常紧张,坐在他面前的委员会成员似乎在仇视着他,他们蔑视他的存在,认为他这个私人律师接机构的私活是在多管闲事。
委员会的成员提醒着叶枫:“好吧,亚拉律师,现在你可以开始陈述个人观点,为什么我们要同意你的起诉请求。”
其他的律师或许会选择离开自己的座位,在有限的空间里施展自己的身手。
可是叶枫却不打算凭靠肢体语言来说服他们,他就像一个瘾君子那样,无精打采,表现出一副懒得理他们的模样,撑着额头,很平静地陈述着:
“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起诉一个联邦警察的案例是少之又少,司法与执法应该是互相帮助,可是如果执法人员在执法的过程中存在个人偏见,种族憎恨以及个人情感在里面,我们又如何能保证每一位执法者的做事方法是合理的呢?
其实这一次的案件,我们已经有目共睹,联邦警方执法鲁莽,任意妄为,毫无纪律可言。这种问题一直存在。
只不过我们为了激励士气,激励执法者的气势,我们一直在纵容这种很病态的现象,结果越纵容就越容易助长这种社会乱象出现。”
委员会成员提出了问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执法者每天都会遇到不同程度上的危险,他们抓捕通缉犯,追捕恐怖分子,遇到的危险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他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他们连自己的生命财产都无法得到自我的保障,那么他们又如何去保障其他人的安全呢?”
叶枫转过身,脸扭到另外一边,盯着他们的脸说着:“如果遇到了危险情况,我们对于是否要开枪当然是不存在争议,可是我们一起来看看本案的受害者,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市民,住在自己的住宅里。
某天一名鲁莽的警察闯了进去,并且在未向对方表明身份的情况将其击毙。对此我十分心痛,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上帝爱大地,也热爱生命,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生命遭到摧残。因此我们是绝对不可以姑息这一次的失职行为,否则,我们以后该如何管治这个国家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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