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静地陈述着:“如果你真的希望我避免接触不开心的东西,你就不应该逼我出庭作证。”
他毫无歉意:“这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你是唯一的知情者,你应该出庭作证。”
她再次强调着:“他可是我的父亲,尽管他在我的记忆中形象非常不堪,他仍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无法想象是他摧毁了这个家庭,我更加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冷血的屠夫。”
他貌似也出神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无论如何,你的名单已经递交至法官那里,明天你就要出庭作证,你已经没有逃避的可能。”
她趴在窗台那里,很无聊地玩弄着窗帘,两眼发光那样,自言自语:“什么都替我选择了,这也叫为我好?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难道你可以为了法律的公义去伤害其他人?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法律精神,那么我可就要大跌眼镜了。”
他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再也说不过她,他拒绝继续交谈,站在窗口面前吸烟,很不耐烦地用脚跺响了地板。
她对他的存在极度不满意,开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他还在坚持着自己的行动:“不,不行,你是最重要的证人,我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她威胁他:“如果你还不离开,我随时可以改变初衷。我相信这个国家的司法制度还不能强行逼人出庭作
证吧?”
他很生气,也很无奈,法律确实很讲究人权,但是更重要的是。
如果对方不是真心诚意想要合作,说不定她会像二战时期的旅游国那样。
在最关键的时刻倒戈相向,要么就是临时退缩直接不作为。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最糟糕的,可能会直接给控方带来难以想象的影响。
这案件是他亲手处理过的,他不能让这宗案件出更多的意外。
因此他只好忍气吞声那样,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他离开她的房间,手里拿着香烟,掸了掸烟灰,走到楼下的大厅,阿奈跟在他旁边质问着:“怎么样?她的情绪还好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你给我屏蔽附近地区的所有信号,我要让她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络。”
她深感疑惑:“可是现在”
他立马作出停止说话的手势:“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她与我谈条件,无非就是想利用法律来约束我的行动,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警惕。境外势力我们仍然要提防。我们受命于联邦官府,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的目光慢慢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在出庭作证的前夜,似乎特别平静,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那一夜的命运仿佛早就注定了。
早上,联邦法院的车辆开到酒店门口,在警察的陪同下,弗琳茨上了车。
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对沿路的风景产生兴
趣,她闭上眼睛,就像虔诚祈祷的少女那样,祈祷着担心发生的事情永远也不要发生。
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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