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月亮,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月亮可以那么明亮。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法院的走廊椅子上,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丝毫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沙发上,他摸了摸头,努力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
但是他知道一件事,今天是辩方传召证人的流程,他立马爬起来,跑去找瓦伦法官。
他推开门,发现瓦伦正在一丝不苟地批改公文以及审视桌子上的案件还有各种类型的档案。好几盒雪茄叠在一起,案头上有个烟灰缸,上面沾满了烟灰,他大概也看到了雪茄叠残余物。此时他不禁惊叹着:“位高权重就是不一样,刑事拘留也能那么舒服。”
瓦伦发现了他的存在,头也不抬地问着:“找我有事?”
他疯了一个晚上,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噢,是这样的,待会就轮到你出庭作证了,有些事情我们要协商。”
瓦伦拒绝了他的请求:“不必了,我应该说什么,在法庭上我就会说什么,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操心。
对了,你不是不相信我?楼下的管理员我已经找回来了,他已经答应我们出庭作证,你去跟他聊聊细节上的问题吧,我相信他的供词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他好奇地问着:“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瓦伦翻开一份新的档案:“我找人在外面做事不需要问过你吧?”
他很不高兴地强调着:“我才是律师!你瞒着我,在外面找人做事,还不告诉我?”
瓦伦很不满意地说:“你办事效率很低,而且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找其他人做事也是无可厚非。况且整个司法界有一半人是我的朋友,我的门生,我并非完全孤立无援的。”
他貌似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用盘问的口吻:“你是不是单独见过我们的证人?”
瓦伦一口气就承认了:“是的,我的确见过他,我们还聊了很久,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他为人风趣幽默,很喜欢开玩笑,待人友善,我只不过跟他聊多了几句而已。”
他一下子就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被告与证人是不可以单独见面,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接触也不行,你现在不仅仅私自接触证人,还跟他聊过。
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法官与陪审团,那将会影响你在他们面前的诚信形象。”
瓦伦对他的温馨提醒以及恶意警告十分反感:“首先,我是一名资深的首席法官,说到法律程序我比任何人一个人都还要熟悉,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
他很不满地反驳着瓦伦:“你这是藐视法律,目无王法。”
瓦伦无所谓地说着:“对,你说得很对,我的确藐视法律,并且妨碍司法公正,因为我私底下接触了证人,可是如果你不告诉其他人,那就等于没有人知道我违宪了,我的权力依旧还在,仍然可以继续以往的旧形象。”
他很生气,一脚踹倒了在瓦伦面前拿来办公的桌子,瓦伦不为所动,摊开双手:“你继续踢吧,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殴打我以及破坏机构公物。”
他呵斥着:“你的行为越来越过份!你根本就是无视法律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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