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样:“如果再将诱发他精神病发作的原因摆上法庭,说不定就能打动他们呢?”
奥尔斯瓦德突然自动献身,主动站出来说:“我是一名社会工作者,达斯是我第一个负责的案例,我知道很多关于他过去的事情,也知道导致他这一次精神病发作的原因。
如果我可以帮到这宗案件,你们可以随时找我。”
叶枫似笑非笑地说:“不用随时,我现在就可以找你。不过有关于达斯的资料,就要靠你向我们提供了。”
奥尔斯瓦德关心地问着:“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情绪失控?”
叶枫说着:“他已经好了很多,我吩咐过他,无论如何都要控制着情绪。”
奥尔斯瓦德自我责怪着:“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早一点赶到现场,他就不会出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
叶枫安慰他说:“你也别责怪自己了,这件事说到底始终是一场悲剧,但是如何将悲剧后遗症最小化,就要看我们怎么处理了。”
叶枫这家伙平时很少去律政司,但这次却在开庭前一天特地去见了辛胡可。自从犹文太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去找她,还特意选在了律政司的地方。
在办公室门口清了清嗓子,理了理领带,然后敲门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辛胡可在忙着看文件、改东西,头都没抬就说:“哎呀,你来了,怎么没带点礼物呢?”
叶枫有
点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辛胡可这才抬头,笑着说:“因为只有你会喷那种特别的古龙香水,一闻就知道是你了。就算我看不到你的样子也能识别你身上的气味,这样就足够了吧。
他愣了愣,心事重重地拉开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我这一次找你,主要是商量明天上法庭的事情,我知道你是该案件的检控官。
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向你提出申请,如果他愿意承认误杀,有没有可能减轻刑罚?就是不用坐牢,像以前那样,判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好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笔,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误杀是不可能的,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显示,他当时是毫不犹豫地,一刀一刀地砍向受害人。
这种凶残的行为你却跑来告诉我,他只是误杀?我代表律政司告诉你,我不能接受这样的陈述理由。
误杀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承认谋杀,这样我还可以向詹斯请示,将刑罚减轻,但是不可能不用坐牢,这样对死去的人毫无公平可言。”
他转而委婉地说:“可是你也看过手上的资料,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害人。
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悲剧而已,既然悲剧发生了,为什么仍然需要有人为这场悲剧负上责任呢?”
她用笔戳着桌面上的地球仪,转动着一个球状物体:“首先,任何的理由都不能为犯罪亮绿灯,你
别跟我说一个人是被逼着犯罪,不可能,我就不信了。
除了犯罪之外你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罪与罚是如影随影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他停顿了一会,欲言又止,展露着僵硬的笑容:“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是吧?”
她继续转动着地球仪:“我很抱歉,爱莫能助。或许他很值得同情,可是有的人已经为了这个悲剧失去了生命,他们甚至比他还要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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