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放开了叶枫,重新调整了领带,没好气地问:“朱迪斯女士,我们同样是议员,你来拜访我,我真的很荣幸,也很开心,但是下一次能不能预先通传一声,你既没有预约,也没有事先告知我,就私自跑过来,你知道这是擅闯他人地方。”
朱迪斯摆摆手:“不不不!我早已经发了邮件给你,说我今晚会来找你,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尤里只是简单地回应着:“我很少看电子邮件。”
朱迪斯冷嘲热讽地说着:“所以说,现在都2020年了,你还是不能习惯日常利用电子邮件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这样就显得你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与这个世界的制度格格不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退休的问题呢?”
尤里深呼吸着,显然他受到了更大的外来刺激,但是又不能轻易地发作,只能慢慢地屏着呼吸,顺平了说话的口吻:“既然你有事找我,我们待会在书房再慢慢谈论。我先失陪一会。”
叶枫目睹尤里的离开,纳闷地说着:“奇怪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比我更懂惹恼另外一个人?”
朱迪斯不温不火地说着:“你才知道你很容易得罪人啊?”
叶枫拿餐巾纸给自己的嘴巴擦干净,从对面重新拉出一张椅子,他在邀请她入座。
她看了他的动作,已经意识到他的想法,她给自己点燃了香烟,他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提醒着:“这里是私人住宅区,按道理来说是不允许吸烟的。”
她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永远都是那种不按规矩办事的人。”
他恍然大悟地跟着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她随口地问了句:“雅思娜那宗案件处理得怎么样?”
他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接了律政司的案件来处理?”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宗案件是詹斯找你做检控的,是我向他推荐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这下子似乎明白了某些事情:“你为什么会向詹斯推荐我做那宗案件的检控?”
她理所当然地解释着:“因为你要控告摩洛,就一定会传召雅思娜的情夫出庭作证,只要他出庭作证,全世界都知道他对婚姻不忠诚,知道他对感情不认真。你想想,克林顿那时候是如何被美国人批评的。”
他刚刚想说话,她抢先回答:“没错,为什么你会知道雅思娜有情夫?完全是我故意放消息给你知道的,那些线索都是我刻意留下的。
我早就猜到尤里不愿意出庭作证,我也早就猜到你会为了逼他出庭作证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你很顺利地传召他出庭作证,总算不枉我在詹斯面前极力地推荐你做该案件的检控。如果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轻易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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