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婷:“那你认为杀人者当时是处于一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
朱迪斯站起来喊:“反对!法官大人,检控官提出的问题与本案无关,况且法医官并不具备精神科医生或者心理医生的专业知识,不可以对被告当时的精神状态作出数据不足的心理评估。”
法官:“反对有效。”
辛可婷:“如果我说,杀人者是一位极度凶残、极度冷血的人,你是否认同这个说法?”
朱迪斯站起来大喊:“反对!”
辛可婷:“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同样戴着假发的叶枫从朱迪斯的身后递了一份文件给她。
法官:“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问问题。”
朱迪斯专心致志地看着叶枫递过来的文件,没有理会法官。
法官有点着急了:“辩方律师!”
朱迪斯的眼睛还停留在文件上:“法官大人,请给我两分钟,等我看完手上的文件再说。”
法庭内顿时发出爆笑声。
法官很生气地敲着木锤:“肃静!肃静!”
法官:“辩方律师,如果你再漠视本席对你的指示,本席将会考虑取消你的发言资格。”
朱迪斯立马站起来说:“可以了。谢谢法官大人。”
朱迪斯故意地咳嗽着:“许先生,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请问你本案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什么时候?”
许仲文:“根据死者的肝温度数,死亡时间大约是正午时分的十一点三十分左右。”
朱迪斯:“是十一点三十分左右。法官大人,我手上有一份属于警局的笔录报告。
我当事人被逮捕的时间是在十一点零六分,而死者被送上救护车的时间是十点四十八分,换言之死者当时被送上救护车之后,隔了半个小时,死者才抢救无效死亡。
许先生,如果我告诉你,死者并非在被袭击的现场死亡的,你同不同意我的说法?”
许仲文:“绝对同意。”
朱迪斯:“如果我说,死者被送上救护车之后,有一定的生还概率,你同不同意?”
辛可婷:“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的假设性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法医官不需要回答问题。”
朱迪斯:“许先生,请问你从事法医官这个职业多少年了?”
许仲文:“三十多年。”
朱迪斯:“麻烦你用你的专业知识告诉我们,一个人身体的哪些部位被割破后,是最容易最迅速导致死亡的?”
辛可婷:“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朱迪斯:“法官大人,我很快可以证明,我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
法官:“辩方律师,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许先生,麻烦你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人的大动脉被割破,心脏被刺穿都很容易也很迅速导致死亡。”
“那么请问死者遭遇袭击的伤口在不在你刚才提及到的范围内。”
“不在。”
“如果只是袭击腰部以下的部位,要完完全全杀死一个人,是不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反反复复的动作?”
“是的。”
“如果我说,一个劲地攻击腰部以下的部位是不属于蓄意谋杀行为,你同不同意?”
辛可婷望了望朱迪斯,立刻站起来:“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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