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原祭进行的特殊挑战赛,大概也算是仁王难得在其他学校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他当然很有声望,是拿过冠军的职业选手,是既心软又严厉的教练,但许多球员其实并不了解他的球技大概是什么水平——超出他们理解范围嘛。
现在,仁王的球技依然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但仁王在球场上控制一切的气势和举重若轻的态度,会让他们在走上球场时忍不住回想球场上仁王的样子。
一个印记。
或者可以算是精神力的冲击。
仁王的本意当然不是如此,但他的精神力太强了,自然会给观赛的国中生们留下强烈的精神冲击。
不过看他比赛的人大多是立海大正选们邀请来的其他学校的正选,也没有会因为精神冲击就动摇的人。不然只是看个比赛回头就决定放弃网球,那就出大乐子了。
海原祭在九月初,结束后很快就是秋季赛。
秋季赛比赛期很短。
各地区分别用不同的选拔方式和集训方式,仁王想了想干脆这次不使用内部推荐,而是开了个人淘汰赛。
有意向参加秋季赛的球员自行提交报名表。
计算机软件给球员分组排出场顺序还是很快的,仁王直接租了网协的场地,从早到晚淘汰赛打两天。
个人实力排名前二十的自动进入秋季赛集训。
“简单直接,也免得有的球员实力足够却不想来集训,来了以后也不好好练习。”他说。
没有特别指代谁,就只是:“教练指定确实不太公平,那么就以最公平的方式来开启选拔吧。”
虽然说是这么说,仁王还是以网协的名义给几所关东大赛能入圈的学校发了通知,意思是:虽然我让学生自由报名,但你们最好不要整个学校都没有人报名。
榊教练就说他:“你已经完全玩转国内网协这一套法则了。”
“后半句话?”
榊教练就说:“没有后半句。你以为我会说,这时候离开会很可惜?这套规则没什么好推崇的,很古老也很没意思,你能玩转只说明你的实力,不说明其他。不被陷在这套体系里才是好事。”
他面无表情说了这么长一串本质是在夸人的话时还挺有戏剧效果的。
仁王还在和U17教练组沟通。
今年秋季赛完全是为了U17教练组服务的,所以哪怕每个地区的选拔规则和集训规则都各不相同,但各个地区的负责教练也还是会一起和U17教练组开会。
这时候仁王的立场就会转变,因为他预计会是U17的带队教练——跟着国中生一起进入训练营,接手一段时间高中生的训练以后和黑部他们共同主持新一军的选拔。
三船教练不参加这种会议,只说让仁王做决定就好。
他是教练里资历最深的那个,一直负责败者组但实际上是U17原本的带队教练,在他的带领下,所谓的败者组往往能直接从后山逆袭,将黑部他们用
学院派方法教导的胜者组打败,再拿下领队的位置——典型案例就是平等院,以及平等院的上一任No.1,虽然会推卸责任,但当年也是从败者组出去的。
三船教练私下里和仁王说:“我还挺期待,你只教导他们一个月,能不能压制住我的教导成果。”
“要比一比吗?”仁王就笑着说。
三船教练没有拒绝:“不将平等院计算在内。如果这一批败者组都胜不过你带的胜者组,那我就过两年再考虑去当戴维斯杯总教练的事。”
三船教练已经被邀请过两次去做戴维斯杯总教练了,但黑部他们还不算能完全独当一面,一直在挽留三船教练。
让仁王做总教练也有让仁王带一带黑部他们的意思。
仁王也要走了,就没拒绝网协这种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要求:其实他觉得黑部和斋藤的教导方式没什么问题,就是不够凶。十几岁的高中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镇住他们没有用。
不过凶不凶的,这也看先天条件。
三船教练摆出去就比黑部他们吓人,还确实什么都做过,又有成绩又有资历,比黑部能压得住人。
黑部是典型的学院派教练,以前也做过某个大学的教练,带的大学球队,后来被调来U17当教练,缺的是一个“成绩”。他需要带出过打出好成绩的职业选手才更能服众。
至于拓植和斋藤,斋藤其实是心理专家,来U17做教练算是兼职,拓植则是体能教练,擅长的是国外专门配备的助教组做的,规划体能训练这种工作。
不客气地说,仁王自己做选手的时候也不怕黑部教练他们,对三船教练……也没有到怕的程度,但确实会更相信三船教练一些。由此可见教练最重要的还是教学成果。
而作为教练的仁王,立海大就是他的教学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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