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和两个仁王君的比赛,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没有第四个观众。
仁王和越前龙雅的比赛结束得很快。就像越前龙雅自己说的那样,“就算体力充沛全力以赴也没办法打赢你”。被要求认真,也真的展现出了压倒性实力的仁王很快就打败了龙雅。
但胜负并不重要。
因为这两场比赛,本来就是在赛前就能够预期到胜负的比赛。
龙雅在赛后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有些不满道:“你还是在打指导赛。”
“我认为不算。”仁王说,“想要让我完全全力以赴,以你的实力是不行的。”
“不能让我兴奋,却要求我认真,这也太不合理了。”仁王挑了挑眉,“很失礼的。”
“……你这句话也挺失礼的,所以扯平了?”龙雅眨了眨眼,故作无辜。
他们走出球场,没有寒暄而是直接告别。
龙雅对着小仁王比了手机联络的手势,仁王对此视若无睹。他只把小仁王又送回了立海大晚上特训所在的球场。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幸村笑着看过来,“以教练的风格,是特训的话,至少要两个小时起步才对。”
“今晚的内容结束了。”仁王说,“但他的特训还没结束。”
“继续做双打配合训练。”他对小仁王说。
在集训时是没法做极限训练的,但仁王也有其他安排。
当然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让小仁王和越前龙雅打比赛。龙雅也会觉得无聊的。
“我看大家都很积极训练的样子。”仁王思考了一下今天晚上见到的自行加训的人,“干脆晚上也由教练来做一定的安排吧。”
“半自助模式,愿意自己训练体能和技巧的就自行训练,有意向打练习赛的在白天将意愿告知给教练,晚上我们就做相应的安排。”
“比如,某人如果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作为助教的高中生前辈打比赛,或者做配合训练,那么教练这边可以‘代替’某人去和高中生沟通。”
这个话的指代意味有些明显呢?
被立海大网球部几个聪明人隐晦观察的毛利:“……”
他强制镇定,装作不知道仁王是在说他:“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真的有人会这么不好意思吗?”
“说不定呢?”仁王笑道,“性格腼腆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更晚一些的时候,几个教练一起将加训喊停。
他们检查了每个球场和训练室,检查了浴室和训练中心,再去查寝,确保球员们都在宿舍里准备休息。
充足的休息也是保证体力的必要方式。集训只有一周,这一周当然得让球员们不熬夜——他们训练了一天,被赶回去时还有些不情愿,但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自然而然就会昏昏欲睡的。
但教练们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伴田教练年纪大了,只说“不参与你们年轻人的夜生活”就去休息了。
龙崎教练和其他教练没什么共同话题,便也去休息了。
仁王和榊教练,以及立海大和冰帝被他们拉过来做助教的四个高中生们,就聚集在了宿舍楼顶层的露台上。
“这种地方居然还有露台。”狄堂左看右看,“也太奢侈了吧?”
“毕竟是网协自留的训练场。”仁王在下一层的起居室里找到了冰箱里的酒,但他没拿,只是拿了可乐,果汁和牛奶,“如果是网协工作人员做‘团建’使用,他们当然有晚上夜聊的需求。”
起居室也是一样的作用。
基地里的会议室也比青训那个体育学院的会议室好用,投影设施是比较新的款式。
越知一直是最沉默的那个。
他不说话,但在仁王从冰箱里拿饮料时很自然就站在仁王侧边,伸手过来帮忙拿。
三枝在旁边看了一会,犹豫了一下,似乎也想过来帮忙。
狄堂喊住了他:“这里就六个人,两个人拿饮料就够了。”
三枝瞪他:那是教练!
狄堂回视:可是教练不在意这些,教练对学生的态度是完全的欧美派。
他指的是,把学生当朋友。唯一的特例就是对小仁王,那是因为小仁王是他的“晚辈”。
榊教练已经在露台上把折叠的桌子展开,古坚也默不作声地将折叠椅子摆好。三枝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和狄堂什么都不做显得很没礼貌。
而这时狄堂已经很自然从旁边拿起了抹布,简单清理了一下被打开的折叠椅和折叠桌子。
三枝:所以你阻止我帮忙,自己却很自然地动手了吗!
他也左看右看,最后去旁边的零食柜拿了两盘子零食回来。
几个人坐下来,也没分主位客位,很随意地围坐着。
抬头就能看到天空,打开饮料吹着夜风。
倒是看不到星星。东京的光污染让人在深夜里抬头看天,都能看到夜空之下的一层红纱,天空便是灰红色,灰黄色,或者其他被霓虹灯印出的颜色,而不是纯粹的黑。
两个教练都有外国经历,平日里严肃,私下相处却还算随和——如果榊教练这种依然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样子算是随和的话。
但越知和古坚都足够了解他,并不怕他。
当然,越知和古坚也是颇为沉默寡言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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