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愣愣地看着开始溃逃的阿兰人,他都快忘记了,上一次看到有人从战场上逃跑是什么时候。
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血战,接触到的全部都是顶级军团,让李榷都快忘记了,在战场还未彻底分出胜负之前,就出现了大规模溃逃的士卒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老张,你就被这种对手包围了?”李榷放声大笑的嘲讽着张济。
张济脸色难看,对于阿兰人的表现也同样无语。
之前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现在看上去和杂胡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会打顺风仗,一旦开始逆风就会瞬间崩盘。
“别他娘的废话,前面有个重伤的内气离体,他们的营地就在前面,可别让他给跑了!”
张济没好气的大吼一声。
“兄弟们,给我追,让他们见识见识飞熊的力量!”郭汜大笑着将面前的阿兰士卒打死,举起长枪大声地吼道。
山道之前限制了张济他们的突围,而现在反过来限制了阿兰人的逃跑。
被飞熊吓破了胆的阿兰人们拥挤成一团,甚至开始相互推搡,几个士卒一时不慎被推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被身后涌过来的士卒活生生踩死在地上。
郭汜和樊稠就像是两匹恶狼,坠在阿兰逃兵的身后,驱赶着他们朝营地的方向溃散,打算利用溃兵直接倒卷,将对手冲散。
然而溃卒抵达营地的时候,巴胡尼亚他们已经早早的回到了营地之中,将营地封闭。
“射击!”巴胡尼亚的副将将弓箭手一字排开,毫不客气的朝着正面发动了箭雨射击。
这种冰冷无情到连自身溃败的士卒一同射杀的方式,成功扼制了溃兵对于己方营地的冲击。
巴胡尼亚的副将冷笑着一声令下,直接将胆敢逃窜到督战队面前的溃卒统统射杀,彻底清剿出了来一片空地。
这种疯狂和残酷,让所有的溃兵在心冷的同时,也自然的回忆起曾经的军制训练时的要求,开始反身侧向往后倒退着撤退。
“啧,看上去还有几把刷子啊!”
郭汜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的处理手段,虽说寒了士卒的心,但是这种高效血腥的杀戮方式,确实直接将崩溃的士卒拉回了现实。
让他们从一群漫无目的的羔羊,变成了久经训练的士卒,虽说还是一触即溃,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在他们的驱赶下冲击营地。
“无所谓,这里还算宽敞,他们会知道为什么没我们飞熊在平原之上是无敌的!”樊稠狞笑一声。
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处于山脉之中,被群山坏绕,但是却有一个可以搭建营地的宽阔地方,也难怪对方会选择在这种地方扎营训练。
“抓了两个舌头问清楚了,这里是阿兰人的地盘,从这里走出去就能到罗马了!”
卡尔斯跟随着李榷等人抵达,和他们分享了自己的发现。
“看起来,这个营地有多了一个必须要拿下的理由了啊!”李榷狞笑的看了卡尔斯一眼。
“这里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卡尔斯当然明白李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毫不在意,他是东部公爵加纳西斯的人,主要对付的是安息帝国,这边可不是他的防区。
就算李榷他们在这个地方占山为王,对于他来说又没有任何影响,让这个防区的罗马负责人去头疼吧。
一个军魂军团的驻扎,足够让他们头疼到死了。
“当然,我的朋友,你可是和我们出生入死的战友!”张济拍了拍卡尔斯的肩膀。
“我们可是来和罗马建交的,等到了罗马还得靠你老兄这个地头蛇照顾呢!”
听了张济的话,卡尔斯瞪大了眼睛。
听这意思,这几个无赖,这是赖上自己了?
有没有搞错,你不会忘了我们是怎么被迫需要交赎金的程度的吗。
“哈哈哈,这可是增加我们双方了解的机会,你应该不会拒绝带着我们在罗马一日游吧!”
李榷同样笑着拍打着卡尔斯的肩膀,但是卡尔斯不管怎么看都从其中感受到了威胁的意思。
“到时候一定,到时候一定!”卡尔斯含胡不清的敷衍着,反正到了罗马城他就把这群问题儿童甩给元老院,剩下的关他屁事。
等他往东部行省一钻,这几个无赖休想找到他。
“兄弟们,准备冲锋,给这群井底之蛙开开眼!”李榷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手,对着身后的飞熊喊道。
得罪了方丈还想走,今天这营地他们拿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没有任何犹豫,飞熊军团拉出一个四个锋矢阵直接朝着营地的方向发动了冲击。
“这是什么意思?”
巴胡尼亚的副将满头雾水,用骑兵冲击一个修筑多年的营地,对面这些家伙是已经冲昏了头吗?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巴胡尼亚的副将大笑着,原本的紧张感烟消云散,用骑兵强行冲击有拒马围栏的营地,真实自寻死路。
“冲!”
李榷跨越遥远的距离,捕捉到了巴胡尼亚的副将眼中的嘲讽,然而李榷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原本以为对面这些家伙也会重力压制,说不定会反应过来,化解他们的攻势。
但是看样子,这群井底之蛙从来没有想过,骑兵也能攻城这回事。
实际上,不光是阿兰人没想过,就连罗马帝国也从来没想过,至少在卡尔斯亲眼见识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骑兵也能攻城。
当李榷的坐骑双脚踏地腾空而起,直接越过外围冲进营地的时候,巴胡尼亚的副将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张济的长枪就戳过了他的胸膛,张济可是一直盯着这个家伙呢。
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尸体,张济冷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先杀了你收点利息,再去找那个大胡子算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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