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已经被太玄宗、天剑宗划分干净了,一点渣滓都没给纯阳宗、天机门留。换成是我,我也不来。”
时镇听了,神色未动,只是也传音给了石勒。
“依你所言,他们就不怕太玄宗、天剑宗的这两千人,拿不下帝都?导致联军战败?”
“时道友有所不知,这帝都的城墙内外,看似打的热闹。实则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最顶阶的那一波人。说白了,等会儿只要逼出姬武在内的几名敌方首领,咱们这边两位元婴期大修士便可雷霆出击、一锤定音,拿下帝都。”
石勒朝着城墙附近,已经死伤的众多修士看了一眼,微微摇头。
“这些筑基期修士,倒是可惜了。胜负的走势跟他们关系不大,拼命的事情倒是他们先上。毕竟这种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去干。”
时镇闻言,疑惑道:“我刚才就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把灵舟上面的这些金丹期强者派出去战斗呢?以金丹期修士的强大战斗力,应该很快就能击溃对方的筑基期修士吧?”
“时道友可能是大规模的战斗经验比较少,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石勒耐心回答道:“在这种规模的战场上,一名金丹期修士的确可以起到碾压对方、甚至摧枯拉朽的效果。但金丹期修士的法力毕竟有限,法宝也就那么几件。万一他被消耗的差不多,甚至被拖住的时候,很可能遇到敌方同阶修士的袭击。”
“打个比方。比如现在城墙附近,在那里战斗的是我们这二十几名金丹期修士。那我们的确可以碾压对面的数百名筑基期修士,继而突破城防。但在此之后,我们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对面强者若是趁机一举压上,击溃了我们。那么灵舟上的筑基期修士就算数量再多,也于事无补,我们这场战斗就算是失败了。”石勒说道。
时镇闻言,若有所思。
“石掌门的意思是,金丹期以上的高阶修士,为了保存战力,这才没有轻易下场。”
“当然也有惜命的缘故。”
石勒再度开口,只是口吻中多少有些讥讽之意。
“整个大晋的金丹期修士,满打满算都没一百个,可谓是数量稀少。而筑基期修士,千总是有的,并且每年都如同韭菜一样成批成批的冒出来,自然没有可比性。而且,你别看那两个纯阳宗长老叫的凶,其实真打起来,他们恐怕比那些筑基期修士还要惜命!”
听到这话,虽然是传音入密,但时镇也没敢接这个话茬,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只能说,这个石勒真是胆大,就站在李太玄的身后,他都敢暗地里说太玄宗的坏话!
这个,时镇可不敢。
万一那个李太玄拥有常人不可知晓的神秘手段,能够听到二人传音,岂不平白增加风险?
但从这一方面来看,这个石勒果然跟他的外形一样,是个有话直说的爽朗汉子。时镇对他印象不错,或许可以与之保持联系。
就这样,时镇跟石勒你一言、我一语的,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当前局势进行了谈话。
而跟时镇差不多一样,此刻站在李太玄身后的十几名金丹期修士,也大多都保持着静默无声的状态,兴许都在暗中聊天。
但他们在聊什么,时镇就完全不知道了。
随着战斗的继续,联军修士很快就击溃了城墙附近的防御,突入到了城池之中。
此刻,城中许多街道,已经燃烧起了大火,造成了极大混乱。一些没来得及逃出帝都的百姓,都惨叫着被烧死在了房间里。
大街上到处都是奔逃的人,如同一个个颜色各异的蚂蚁,算不上密密麻麻,但也到处都是。
在这种灭国大战中,毫无法力的普通百姓,除了任凭宰割,毫无任何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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