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
黄嫒如凝神道:“火云寺被灭之后,密宗那边派出了一群修士,来这里调查情况。这群密宗修士以一名叫宝通的筑基期修士为首,最近一直在洛阳附近盘踞。”
“但不知道为何,这些密宗弟子也死伤大半,甚至那个宝通上人还受了莫大刺激,变得疯疯癫癫。据说,密宗那边已经彻底动怒,要大规模派人前来兴师问罪。”黄嫒如道。
“兴师问罪?”
时镇听了,眉头皱起:“密宗远在藏边,距离豫州万里之遥,它们居然要为了区区一个火云寺,来这里挑起一场大战吗?”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你要早做准备,不要被密宗和五毒教的大规模争斗,给搅进去了。”黄嫒如劝道。
“我知道了。”
时镇深吸一口气,将此事记在心中。
旋即,时镇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宝通和尚疯了?他现在在哪里?”
“昨天还有人看到他在洛阳城的大街上乞讨,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但他毕竟是筑基期强者,城中衙役、官差和百姓都躲着他走,连施舍都不敢给他。”
“这样啊。”
时镇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和尚?”黄嫒如神色一动。
“何止认识。”
时镇口气淡淡的道:“不出意外的话,他恐怕就是因为我才疯掉的。”
“什么?”
黄嫒如一愣,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吃了一惊。
“听说药园之前,似乎被一名筑基期修士袭击过,但很快就被你们击退了。莫非,就是此人?”
“不错。”时镇点了点头。
“啧,那怪不得。他在街头疯疯癫癫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提及你的名字。”黄嫒如恍然。
但很快,她便笑道:“据说这个和尚,在密宗那边并不合群、备受排挤,所以才会被派个苦差事,不远万里的跑来洛阳调查火云寺的事情。如今落得这幅下场,也是活该!”
“嗯。”
时镇应了一声,沉吟了片刻之后,朝黄嫒如看了一眼。
“这和尚虽是密宗之人,但却是密宗败类里的一个另类。他懂些礼数,也不滥杀无辜,就是蠢笨了一些。这样,你派人去救济他一下,将他安置在店铺里,好生招待。”
“吓?”黄嫒如吓了一跳。
“他可是密宗修士,让他住在店铺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我在呢,他翻不起什么浪花。”
时镇道:“就这一两日,看看此人能否教化。若可以,店内也算是多出一个助力,方想前来捣乱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二。若他冥顽不灵、一味逞凶,时某自会出手解决他。”
黄嫒如闻言,黛眉紧皱。
似乎,她对密宗修士的印象极差。
但思索片刻之后,她抬头看了时镇一眼,终是重重点头。
“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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