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浅诧异至极,慕寒洲什么意思?
几乎不给他们姐弟俩追问的机会,他直接转身离开。
南浅望着那道背影沉思,阿景却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
“姐姐,听到没,寒洲哥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有戏哦。”
要怎么跟阿景说,她现在……没那么喜欢慕寒洲了呢?
南浅看着阿景眼里流露出来的期待感,不忍破坏,便没说,只抿唇笑笑。
回去的路上,南浅坐在副驾驶,犹豫很久,快要到家门口时,还是问出了口。
“你今天跟阿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猜到她会问,慕寒洲没什么表情的,淡漠回了一句。
“安慰他的。”
南浅怔了怔,最近这段时间,慕寒洲带她去旅游,像男朋友一样照顾她。
爬山的时候,还会主动背她,牵她的手,她还以为慕寒洲有点喜欢她了。
没想到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愿对她好,不愿喜欢她,界限,还挺分明的。
他分得清楚,南浅也分得清,同样没什么情绪的,解释一句。
“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而已。”
说完,南浅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遥望那道走进别墅的身影,慕寒洲抓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用力。
最终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再收起骨节突出的手指,冷着脸下车。
忍着。
有结束的一天。
两个月,最后一周,慕寒洲带着南浅,去了一趟爱尔兰。
那是南浅想要跟慕寒洲结婚的地方,因为那里不能离婚。
她满腔热血喜欢他的时候,跟他说过,以后要去那里结婚。
但那个时候,慕寒洲说,他不想娶她,让她别拿这种小女孩心思来烦他。
从那以后,南浅再也没有提过,却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带她来这里。
南浅很震惊,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仿佛从前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就成了遗憾一样。
哪怕后来,能够唾手可得,那也不是最初想要的样子。
慕寒洲见她,伫立在开满鲜花的街道,突然止步不前。
忍不住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握进自己掌中。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牵着她,往前走。
像他们迷惘的未来一样,朝前埋头走着。
在爱尔兰,什么也没做,就是看看风景。
谁也没有提及过往,特别是她说的结婚。
最后两天,慕寒洲带她回国。
在路过下雪的国度,又停了下来。
虽然不是初雪,但他还是带她看了一场雪。
一场南浅期盼七年,最终也没换来回应的雪。
回到纽约,南浅在宁汐的介绍下,开始进入律所工作。
她忙得很,慕寒洲却没有急着工作,只是陪伴在阿景身边。
但这样也好,有他的照顾,南浅既能安心,又能好好工作。
她很满足现有的生活,只是空闲下来的时候,脑海里会划过沈希衍的脸。
没有她,沈希衍过得怎么样呢?
还有一个月,就到了他跟陆芷订婚的日子。
他是不是在全身心的,筹备跟陆芷的订婚仪式呢?
国内,京城。
西装笔挺的沈希衍,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机场疾步出来。
遥遥看去,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身清冷气息,却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清冷疏离的脸上,卷着一股肃冷倨傲,多看一眼,都能溺毙在冰冷寒霜中。
男人冷着这么张脸,在一群保镖陪同下,来到劳斯莱斯车旁,快速坐进去。
专程来接他的纪明修,见他再次落空而归,深深叹了口气。
“阿衍,她有意躲着你,要不就算了。”
沈希衍脱掉外套,抬起修长手指,松开衣领,露出白皙锁骨。
彻底松懈下来后,端起旁边红酒,当水一样,直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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