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若他醒来又是担忧。”
听见这话,黎司晚才缓缓起身。
“好。”
由吴心陪着去沐浴更衣之后,黎司晚又赶紧回来。
见夏侯宿一切稳定,才松了口气。
“刚刚我已经让方太医来过了,他会去禀明圣上,让阿宿先行回京都修养。”
“这样也好,祭祖这趟浑水,便可以避开了。”
“他的目的本也完成了,这样离开,他也安心,不过我还要留在这里,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黎司晚皆是坚定,韩处才放心离开。
之后的时间,夏侯宿一直昏睡着。
黎司晚也一直陪着他,只等天亮之后,圣谕下达,夏侯宿才被运上马车,离开了皇陵之地。
而黎司晚也知道了夏侯宿的第二盘棋到底是什么。
在众人前去旧祭场准备打扫时,却发现旧祭场已经干净一片。
是居住在偏僻之地的宋靖霄所为。
不受宠的皇子,因为心怀孝道,即便是旧时祭场,也敬重以待,让不少朝臣赞誉。
祭皇庄一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夺嫡生事,而这样的局外,还有宋靖霄这样的皇子,无疑是一股清流。
无人会猜疑火球是他所为,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
而且旧祭场一事,也是众人推话提出,并非直接言明,更无勾结之嫌。
这一刻,黎司晚才知道。
宋靖霄,是夏侯宿辅佐之人。
不得不说,夏侯宿有眼光。
他辅佐的,就是未来的南冀国国君。
只是接下里的路,还很长。
阳光明媚,即便是寒冬也暖和不少。
马车里,夏侯宿缓缓睁眼,光亮刺眼,朦胧里,他看见了身侧的倩影。
手心是她的温度,定眼一看,黎司晚正趴在软榻边沉沉睡去,手紧握着他的手。
静谧温柔,夏侯宿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
眼底温柔至深,见她被阳光照耀着蹙眉,便伸手挡下那阳光。
见她在他手掌的阴影下眉梢舒展,他的笑意也缓缓加深。
但目光落到她的唇瓣时,脑海里便突然又浮现了那个吻。
夏侯宿神色微变,纠结在眼底盘旋。
一面是刚决定的喜欢,另一面,是他身体所致的不能久伴。
到底该...如何选择呢?
雪白大地,苍茫一片。
不远处的山坡上,两道身影伫立,静静看着马车遥遥远去。
寒企一身凛然,眼底阴沉。
“不是说安排了人保护她的吗?怎么还会出昨夜的事情?”
皇后寒霜眼底自责,“昨夜她遇刺,我们安排的人想着晚儿和四殿下在一处不会出事,便先去查凶手幕后之人,却没想到出了后面的事情。”
“怎么这般疏忽。”
“你也别急...”
“我如何不急,她昨日差点葬身火海。”
“我知道,我也担心,我是她的...我能不担心吗?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礼官已死,至于保护她的人,已经明确,会寸步不离。”
“那便好。”
寒企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寒霜继续道,“此番大火,到足见夏侯宿真心,将晚儿视作比生命还要重要,倒是欣慰。”
“那又如何?他天命不永。”
“那该如何?取消他们的婚约?”
“先别插手,晚儿那丫头,好似也动了心,罢了,帮帮他吧!”
寒霜想了想,明白过来,“我会找机会让晚儿进太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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