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退了出去,独留下曹璋伺候着。
太康看上去非常疲倦,躺下后就叫曹璋他给按摩捶捏。曹璋这才明白,把他留下是为了这个,看来之前给他按摩得非常舒服。
“曹璋!”太康闭着眼问,“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据你看,哪个皇子最好?”
“额……”
这话曹璋哪里敢回。
太康平和地说:“随便说说,朕恕你无罪。”
曹璋想了想,说:“七爷……”
这个回答,曹璋避开了所有具有竞争力的皇子。皇七子张竔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既不是四爷党,也不是八爷、九爷的人。
他跟谁的关系都好,又都不好。
为人嘛,洒脱,好爽。
哪怕是对他们这杆子太监也有平素的尊重,不会在门缝里看他们。
“何以见得?”
对曹璋的回答,太康非常意外的睁开眼睛盯着曹璋看。
曹璋说:“七爷为人仗义,豪爽,哪怕对我们这些个奴才,也不会调侃夹棒,之前奴才在朝天观当差,被人打时,七爷碰到了,救了奴才,训斥那些人说:‘曹公公在司礼监时,你们巴结奉承,现在落魄至此,你们就棍棒相加,真是群没心肝的狗东西,谁敢再如此,我扒了他的皮。’七爷仗义,是好样的。”
太康听着,已经闭上了眼,“七皇子仗义,但仗义难以当太子啊!”
曹璋嚅嗫着说:“那奴才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老四如何?”
太康突然冷不丁地问。
“啊……?”
曹璋心头一颤,惊讶的长大了嘴,手上停下来。
“唉~”太康叹息一声,又闭上了眼。
不多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放晴,雨到底是没有下下来,阳光照射出来时,黑压压的乌云就散去了。
当天下午,太康就会集百官到天坛,告祭天地,明发废黜太子张竚的文告。
贾深告读文书,百官跪在
一众皇子们跪在最前面,张竑依旧冷峻着脸,张竴脸色平和如常,张翊抿着嘴,低着头,老十张笠泰然自若,一会儿扣砖缝儿,一会掏鼻子,一副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大臣们也都是心有所思。
按理来说,废了旧太子就该立新太子,但告天文书中对新太子一事只字未提,众人心头都开始胡思乱想。
告祭天地后,臣子齐聚乾清宫。
太康的神色恢复了些,坐在须弥座上,望着
岳山棋能进入内阁是破格的。
而他是张翊的门人,而且经过冯珙的查证,寿春城出现的人马就是九王府的人,太康心里也就明白了。
太康问:“岳山棋,你在想什么?”
“微臣……”岳山棋猝不及防,心瞬间提到喉咙里,额头立时冒了汗,急中生智地说,“微臣在想太子的事儿。”
太康不动声色:“是该想一想,太子被废,就该立新太子了,对于新太子的选举,是重中之重。张竚被废是前车之鉴,要像老八那样沉稳办事儿,像老九那样既读书又肯修德才是最好。”
老四张竑脸色微微一白。
老八张竴激动的血涌上脸,咽了口唾沫,手心里全是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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