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胆鼠辈,可敢来战?”
“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是何道理?”
“乃公来了,闭门羞见,吴方,你就是个妇人!”
“竖子,快快来战!”
……
黄忠有些无语地看着正在叫骂的吕布。
心想,就这?
能把人骂出来才怪!
但凡脸皮稍稍厚一点的人,都不会受此话所激吧!
等到吕布骂到自己口干舌燥,退回来时,黄忠待吕布喝完了水,问道:“奉先有没有觉得自己骂得太温柔了?”
吕布听了也有些尴尬。
其实虽然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骂人了,更脏的他也会,但他如今的身份不是跟往日不同了嘛。有些话,就不能跟往日一样脱口而出了。
不然以后传到雒阳——
此战谁居首功啊?
吕将军!
是因为吕将军作战特别勇猛吗?
不是,是因为吕将军骂得特别脏!
——谁还不要面子呢!
吕布索性摆烂道:“反正多余的话我骂不出口,要不君等替我去骂,我在旁边掠阵,成了功劳我一点不要!”
余下一众将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愿意出头的。
若是率军冲锋甚至率队攻城,他们都没有二话——但身为将校,口出市井脏言——最好还是别人去骂吧!
看到这一幕,黄忠忽然怀念起了一个现在正在凉州的故人。
这个故人不仅声音洪亮,还受不得激,虽也会顾及面子,但只要一激,那骂人的威力足能以一当百。
——早知道会面对此般情况,就请求把张飞从凉州调来了!
心中感慨之余,黄忠最终拍板道:“传令下去,挑选军中及民夫中善于叫骂者,于城前叫骂,骂得好的,本将自有奖赏!”
当日,黄忠就召集起了一支百人的队伍,稍作培训之后,次日,这支队伍就在吕布的亲自带领下,再度来到合肥城下。
这一回,黄忠做好了准备——他所用的,多是九江本地的郡兵和民夫,说话口音与城中之人差不多,骂的内容也经过了黄忠的精心挑选……
“吴方狗贼哔哔哔……”
见一百個没有效果,黄忠又加大了力度,两百个,三百个……
这些本就是黄忠精心挑选的大嗓门,喊起来震彻云霄,被吴方专门加固过合肥县城城墙完全挡不住声音的传播。
“发生什么事了?”
刚睁开眼的合肥侯刘端下意识地问道。
但随即,他就记起了自己的处境,他现在是阶下之囚,是被吴方祭出去用以反叛朝廷的旗帜。
他身边已无一人可用了。
他裹着并不算厚的被褥,颤颤巍巍地靠近自己所住的空空荡荡的房间的床边,窗门紧闭,被从外面封死了,还有吴方的人正在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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