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灵帝来说,在黄巾之乱后,他是有几分励精图治的架势的。
虽然不多,但是有。
随着中平六年的到来,刘辩看向灵帝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他的头顶有一个倒计时。
就在今年四月了。
刘辩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期待还是抗拒这一天的到来。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灵帝的驾崩时间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有所改变。
在年前,刘辩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他又稍稍扩充了自己的东宫属官,陆续征辟了荀彧举荐的颍川人陈群和钟繇。
当刘辩问及荀彧荀氏的贤才时,出乎刘辩预料,荀彧首先推荐的并非刘辩所想的荀彧的侄子荀攸,而是荀彧的堂兄荀悦。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刘辩来说不算是重点。
这些人终究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所以刘辩更倾向于顺势而为。
归根结底,刘辩现在代表着正统。只要他能稳住朝纲,无论那些人才以何种方式进入官僚系统,便是以“二元君主”来论,他也是其中一个君主啊。
在这些事情之余,刘辩再次将目光放到了身边的守备力量。
最贴身的宦官群体其实不必多说。
历史上灵帝驾崩与何进被宦官反杀这两个时间点中间相差近四个月,在这四个月的时间,十常侍在面对何进时实际上是一退再退的。
不仅放弃了掌握兵权想要诛杀何进的蹇硕,放任何进派郎官入守位于皇宫宫中区域的宦官庐,面对何进“尽诛诸常侍以下”的要求他们的选择是求助于何太后。
但当十常侍发现何进打算不顾何太后的反对依旧要诛杀他们时,他们在实际上已经退无可退。
最终,十常侍在等死和拼死一搏之间选择了后者。
在杀死何进之后,十常侍试图效仿他们的前辈曹节和王甫,带着年幼的皇帝去尚书台发布命令。但与上次曹节王甫取得了灵帝的信任不同,这一次,他们没有得到皇帝和太后的支持。
局势在这时就已经失控了。
对于刘辩来说,只要不让整个宦官团体感受到生存危机,那么他不用担心被挟持出宫的事重演。
宦官之外则是宿卫地点位于禁中东宫的羽林郎。
羽林中郎将桓典出身沛国桓氏,以尚书传家,曾在颍川教授尚书,有门徒数百人。
这其中包含了亲传的弟子和更偏向于挂名的门生,但不论是弟子还是门生,以此时的社会价值观,他们与桓典的关系都等同于父子。当这种关系与察举选官联系起来,阀阅便由此诞生了。
桓典的此项行为还不足以让刘辩心生忌惮,因为其他人也是这么做的,但直到刘辩了解到桓典曾被时任司徒的袁隗举荐为侍御史
刘辩也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袁氏。
得亏是当初举桓典为孝廉的不是袁隗,桓典至多亲善袁隗却不至于将其视作举主为其效命。而且以沛国桓氏的地位不至于沦为汝南袁氏的附庸,不然刘辩真得考虑桓典的忠诚度问题了。
宦官与羽林郎之外则是守备宫城宫门的卫尉所属卫士。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