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昨夜辗转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次日辰时,顾晚虞起身由着青黛几人伺候洗漱更衣。
正巧汪长才打探到消息,过来禀报,
但碍于她之前的吩咐,不敢进殿,只在门廊下回话。
“传他进来。”丢下手中的杯盏,用锦帕擦了擦唇角,她才吩咐道。
汪长才得了令,整了整衣襟,快步进入殿内,行至距她五步远时挺住,躬身行礼,
“那边如何?”随意甩了甩帕子,让他起身,顾晚虞问道。
“那胆大包天的贱婢乃是已故沈更衣从前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红玫,”
“经慎刑司严刑拷打,她终于吐露实情,说是、是……”
说到这,汪长才停顿了下,抬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才垂头继续说下去,
“说是因为您的缘故,使得其主沈更衣降位枉死,就连大公主都送于旁人,心中不平良久,才借生辰宴之机,行刺杀之事。”
“呸,沈氏收买殿中省管事谋害主子在先,担忧祸及大公主自戕在后,与主子有何干系,她怎有脸把一切怪在主子头上?真是不知所谓!”
他话音刚落,青黛便愤愤不平怒骂道。
旁边青竹、青果也纷纷点头应和。
顾晚虞摆摆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转头看向汪长才,
“她是如何躲过楼台水榭外那层层护持的侍卫的?”
各宫都有侍卫日日巡逻看守,林氏又早早下令在楼台水榭准备宴席,那边不可能会没有任何看守,
再者若她没记错的话,红玫作为沈氏的心腹,当日也是跟着去往静心苑了,
沈氏死后,也没去别处,
她一个形容疯癫的宫女,从静心苑一路跑出,难道就没人发现?就让她就这样一路闯进楼台水榭行刺?
“说是早有预谋,当日特意避开了所有侍卫,还混进了传菜的宫女中。”
“呵!”顾晚虞嗤笑一声。
青黛几个互相对视一眼,也觉察出不对劲来,
“主子,这贱婢定是背地里被人暗中挑拨操控的,竟还把一切都推在了沈氏一个死人身上,”
青黛转头看向汪长才,“汪公公,皇上难道就这般轻信了她这说辞不成?”
“这……”汪长才有些犹豫,“宣政殿至今还未传出什么消息,奴才也不知皇上是否是信了。”
“她如今还关押在慎刑司中?”
“是,”汪长才知晓她想问什么,直接答道,“慎刑司手段老辣,各色酷刑层出不穷,她想死也是死不成的。”
顾晚虞微微颔首站起身,
青黛等人慌忙上前,“主子,她不过一介贱婢,可不值当您亲自过去审问啊。”
“是啊,您如今腹中还怀着小主子,切不可以身犯险啊。”青竹道。
青果:“两位姐姐说的对,何况慎刑司腌臜杂乱,实在不适宜过去,您若有什么安排,不如吩咐奴婢几个去?”
汪长才亦是点头应和。
顾晚虞这才发现几人误会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行至窗前,
“你们放心,本宫不会亲自过去的。”
不过一小小宫女,还是必定要死的宫女,哪里配让她费心?
“奴婢等还以为主子您是想亲自过去审问呢。”
青黛等人瞬间松了口气,又询问道:“那可要奴婢着人去查探一番?”
“还有必要吗?”
顾晚虞回过身挑眉看向她们,指尖轻点窗台,语调拉长,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