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自知办事不力,罪孽深重,愿一死以保主子安康,来世再报主子大恩。”
“呵。”宋京章冷笑一声,反手将血书扔到瑾修仪身前,
王贵嫔嗤笑道:“怪道能被收买,原来图的不是金银,而是报恩啊。”
“是臣妾想岔了,只想着收买,却没想到,比起收买,还有更高明的法子,可以使人死心塌地的为瑾修仪做事。”淑妃佯装认错。
兰嫔随之补上最后一刀,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瞧着瑾修仪姐姐可是十分和善的人,没承想背地里,却是挟恩命奴才去做这等有损阴德的恶事。”
“红杏呢?”林氏问道,
“回皇后娘娘,红杏正被侍卫押着,在殿外等候。”赵有正看向宋京章,
宋京章挥手,冷声道:“传。”
“奴婢福阳宫红杏,叩见皇上,皇后娘娘以各位主子们。”
红杏进来也不辩解,也不喊冤,直接认了罪,
表明一切,包括吩咐那管事和李大厨给重华宫送这些腌臜东西,
皆是她瞒着瑾修仪做下的,只为给主子分忧。
“为主子分忧?”顾晚虞扯动嘴角,玩味的咀嚼着这句话。
“是,”红杏不顾瑾修仪恶狠狠的目光,坦然应下,
“宁昭仪出身低贱,不过扬州瘦马,可偏偏这样出身的人,却爬到了主子头上,”
“甚至因为得宠,连二公主都盖过了大公主的风头,主子夙夜忧寐,寝食难安,”
“奴婢瞧着心中实在难安,遂借着主子的名头,谋划了这一切,
“只可惜未能除去宁昭仪与腹中龙胎……”
“混账!”红杏还未说完,宋京章便一个茶盏砸了下去,
“作为奴才,不想着如何伺候好主子,却胆大妄为到谋害起嫔妃和皇嗣来,实在该死。”
茶盏准头极好的砸到了红杏头上,鲜血和茶水混着流下来,看上去十分骇人,
红杏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
红杏说完突然起身,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林氏:“快拦住她。”
意识到红杏要做什么,林氏立即大喊。
不过还是晚了,只听到嘭一声响,红杏已经撞到柱子了。
红杏撞得狠,头都撞裂了血染红了柱子,也溅了一地,死得十分惨烈。
胆小的嫔妃吓得大叫,瑾修仪瘫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她的尸首。
林氏:“白芷,过去看看。”
白芷过去看了一下:“娘娘,红杏已经去了。”
林氏看向宋京章,“皇上。”
宋京章面色平静,只随意扫了眼,便收回视线,
“修仪沈氏,御下不严,收买人心,意图不轨,使小人有机可乘,酿下大祸,”
“着降位为末等更衣,迁至清秋殿,无诏不得出,”
“至于大公主,便抱给,”
宋京章环顾一周,把每个嫔妃的神色尽收眼底,最终道:
“便抱给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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