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章突如其来的风趣,噎的她一愣,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这样看着爷?”
又是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她瞬间回神,
面色不变,对着他弯了弯眉眼,“没想到爷会说出这话来。”
宋京章笑了一声,
这种话,他实在听过太多太多,不过下意识回了一句罢了。
桌椅与青石板发出一声摩擦,
宋京章迈步来到她身前,
“爷?”她顺着他的动作抬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
透过月光,她主动环抱住他的腰,
许是刚从外面行走的缘故,他身上透过些许的凉意,
借着依偎的动作,二人的体温纠缠,
他的手轻划过她的脸庞,
“不必如此,你既跟着爷,又乖巧听话,爷自然不忍心见你因这这些腌臜东西平白去了。”
她眼里的泪水突然决堤,
“爷对妾,恩同再造。”语气哽咽中,带着满满的真挚,
让宋京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
狠狠纠缠一番后,顾晚虞松了一直紧绷的精神,沉沉睡去,
几乎是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
宋京章原本紧闭的双眼,徒然睁开,
他没有动,只静静盯着床帐上方的花纹,
对于这个外室,他心中十分明了自己留下她的原因,
往日床第之间的乐趣,确实让终日受惯那些规矩古板闺秀的他,流连忘返,
但今日,他又猛然发现了这个外室不同的另一面,
热情、主动、不顾一切,却又充盈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供奉之意,与满满的依赖,
仿佛信徒见到了他的神明,不求眷顾,却把自己能掏出的一切,都奉献了上来,只为他能有片刻的欢愉,
唇齿相依间,她滑落的泪,仿佛烙印般刻在他的骨骼间,
因为他给她寻到了解药?
救了她的命?
宋京章从不是个善心的人,往日礼贤下士也好,谨慎知礼也好,
皆是为了让那些人能更好的为他做事,
他的身份,注定下属会心怀敬畏,注定妻妾会为了身后各式各样的目的讨好于他,
皇家哪里有什么真情,
这是头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纯粹的感动,和满心依赖的情愫,
但他当初仅仅是想着,不愿见难得听话又合心意的女人就这么平白去了,
况且寻个解药,也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
没承想,她带给他的,远比他为她做的,要比他想的,多太多,
或许,
偶尔顺着、让女人欢心下,也无不可?
这是宋京章临睡前突如其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日,天光大亮时,
顾晚虞才从床上缓缓爬起,
昨晚耗费的心神,比以往那些时日都要多,
无意间睡得就沉了些。
嗅着周身清新的花香,就知道事后宋京章给她清洗过了,
她微微勾动唇角,随手把玩着枕边那个素青色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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