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路劳累了,今日不如早些歇息,明日再谈学规矩之事?”
又闲话片刻,林嬷嬷突然提议,她也未推辞,“多谢嬷嬷体恤。”
虽说永安侯的画舫一路上什么都不缺,但到底人多眼杂,
她又存着打探之心,再加上也不是正式的主子,
行走坐卧到底不够舒心,尤其洗澡便是大事,不能日日前去要水,自然觉得身上灰尘扑扑的,
此番,顾晚虞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又敷上素日养颜美白的膏子,便准备就寝了,
“夫人早些安息。”
小环也跟着转变了称呼,
按照她往日的习惯,熄了烛火,便退了出去,
独留她一人,躺在床榻上,盯着床顶上的帐子,
今日是她来盛京第一日,宋京章应当有很大几率会过来。
小环下去不久,那人果真来了,
“别装了,你没睡。”
宋京章一如在船上那次,坐于桌前,一手搭在膝盖处,一手轻点桌面,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一身白色的银丝镶边长袍,
往日发冠之上的玉簪换成了一根暗纹白娟,今日他更显斯文气息,不似以往的冷冽骇人。
顾晚虞听话地下床,站在他面前,真就恰如一只听话的小猫。
卸下钗环的发丝垂到小腿处,额前的碎发随意地飘荡在胸前,一条红色发带将杂乱无序的青丝在头上挽作一簇,
无所雕饰的女人,才更显楚楚可怜。
“过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晚虞听话的走近他,
距离不断缩进,宋京章伸手一揽腰将她箍在他的腿上侧身坐着,
她也就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经过一场亲密地交流过后,
他将揽在怀里,把玩着她的发丝,
见他似乎心情不错,顾晚虞犹豫片刻,试探问道:“爷为何不告诉我您的身份,是不相信奴家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宋京章顿住在胸前把玩发丝的手,将她的脸掐住,随后轻啄了一下她的嘴,
“在这府里待的可惯?”
才住了小半日的工夫,又何谈惯不惯的。
“爷安排的一切都是好的,”
她微微垂眸,呐呐说着,
“尤其这宅子里一草一木,都能看出爷的心意,下人也十分尽心,”
再抬头时,已经濡湿了眼眶,盯着他的眼神中尽是感动之色,
“叫奴家、叫奴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喜欢就好。”赵有正那个狗奴才还算尽心。
宋京章又吻了上来,
她眼角那滴泪适时滑落,滴到了二人唇齿间,
咸咸的,
宋京章动作一顿,随即动作愈发凶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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