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按照姜家的要求,压下了庄子的事情,他希望这个事情,就到蔡红这里为止,这一切都是蔡红做的,推到死人身上合情合理,可是他忽略了蔡红和姜四的关系,虽然不是人尽皆知,可也有不少人都知道。
而且,那个庄子也是姜四名下的,是姜四脑袋一热送给蔡红的,如今却成了铁证。
宁皓看着还在狡辩的曹坤道:“曹大人,关于庄子的事,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曹坤并不害怕,他觉得宁皓只是过江龙,迟早是要走的,而姜家和曹家才是燕北的地头蛇。
“宁大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个蔡红做的。我也并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包庇什么人,宁大人不要血口喷人。”
曹坤还在狡辩,宁皓懒得和他掰扯,派人去查这个案子,曹坤有心阻止都来不及,很快许多罪证都被翻了出来。
那些死了的,或者被买卖的,大部分都不是自愿的,都是被骗来的,有的直接是被拐来的,庄子里死的那些人,有不少是姜家曹家的宿敌还有和姜家作对的人以及一些过路被他们杀了的商人。
蔡红那个女人杀起人来毫无顾虑,随心所欲,太多的冤魂沉尸池塘,再也见不到天日。
曹坤终于坐不住了,又去找宁皓,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宁皓没说什么,外人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陶真觉得,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利益勾引宁皓,她对宁皓这个人不了解,很担心他反水,就给他加了一把火。
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在其中一堆尸骨上发现了一块玉佩,这玉佩质地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小徒弟走过来,瞧着玉稀罕,道:“好漂亮的玉,拿着这块玉的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仵作点点头,拿着玉佩放在灯上细看,等看清楚玉佩上字的时候,仵作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徐尚清和陈杰熬了好几天,众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看着这么多枉死的冤魂,没有人可以心平气和毫不动摇。
“真是畜牲。“陈杰看着摆满了院子的尸骨说。
有些尸骨上还有刀劈斧砍的印子,还有些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大部分尸骨都混在一起,就那么沉在河里多年,就算是被捞出来,也没人能知道他们谁是谁了。
徐尚清也是心惊,更多的是愤怒。
他不敢想象,蔡红一个女人为什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更不敢想象,当时这些人被关在那个院子处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有多绝望。
这些人简直猪狗不如,实在该死。
可他们又担心,担心宁大人会妥协,从而放过蔡红背后曹家和姜家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的出彼此眼中的担忧。
“咱们尽量多找点证据,尽人事,听天命吧。”陈杰说。
虽然和徐尚清接触不多,可是陈杰觉得这人人品还可以,和府城衙门那些只知道偷奸耍滑拉帮结派官员们不一样。
徐尚清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仵作匆匆赶来。
“徐大人,陈大人,你们看看这个。”
…
宁皓住在府城衙门安排的别院里,环境还算是可以,不过和京城没法比,门外有两颗大杨树,,又瘦又高,高大的树木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宁皓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慢悠悠的喝着茶。
曹坤站在旁边,讪讪的笑着,完全没了几天前的嚣张,因为天气太热,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拿出帕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大人,曹大人来了。”宁皓的随从说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