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金林的眼睛微微晃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见尉迟金林没有反驳自己,宇文成月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再来说说诸位口中的后宫干政,先王后曾言:凡是我大唐女子,无论贫贱富贵,出嫁之时皆可穿戴凤冠霞帔!敢问诸位大人,慕容王后的这条政令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毕竟是先王后,又是这个时候,谁会愿意站出来做跳梁小丑。
又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宇文成月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家又不愿意说话啊!那就说说阇婆国的恒基公主?想来她这个敌国之人,诸位肱骨还是敢说一说的。”
看还是没有回应自己,宇文成月也是继续开口说道:“纵使是敌国,但我还挺佩服这位恒基公主的,想来诸位大人也是私下里称呼过她为阇婆国女帝吧?
她又两句话相信诸位也听说过,假使能活到一百岁,整个阇婆国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
这第二句就是:至亲之人亦可杀!”
饶是跪在大殿之中的都是人精,但在听到宇文成月复述阇婆国恒基公主的话时,殿内还是响起了哗然之声。
不理会众人错愕的眼神,宇文成月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儿子身边。
“今天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本宫就跟诸位盛唐的国柱之臣说句心里话。
先帝的智慧非是你我之辈所能及,你们下注了那么多身价,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新君的事情你们算不准,其他的事情各位就不要再算了!
从我站在这殿上之后,就已经算是罪人了。
所以想对大家说一句,今朝我宇文成月受得住万人唾骂!来日我宇文成月的墓碑也担得起千古骂名!”
站在大殿之上,从之前的轻声细语,再到现在霸气侧漏,宇文成月就好像是变成了两个人。
跪在人群中的公输承载低着头,之前不觉得,现在倒是愈发的感觉洛小落说的有些道理。
这帮老臣舔了那么多年的长子,现在新君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存在,不管是谁都会有心理落差的。
而就在公输承载暗笑的时候,李琪瑶也是破门而入。
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众人,就连站在金殿上对自己行礼的宇文成月,李琪瑶也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直接走到了尉迟金林的跟前,李琪瑶直接问道:“对于先帝的圣旨,你有什么异议吗?”
尉迟金林看着李琪瑶拱手道:“公主殿下的身份尊贵,但擅闯这乾清宫,是不是有些欠妥?”
李琪瑶只是淡淡的看了尉迟金林一眼,只是这一眼,尉迟金林也好像是知道了即将要发生什么,双臂快速的护在胸前,随后李琪瑶的一道剑气也是打在了尉迟金林的手臂之上。
李琪瑶面无表情的看着众臣问道:“我弟弟的最后一道圣旨,有谁不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