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同魅魔天生自带的缺陷,有人爱她至疯魔,就有人恨她入骨髓。
其中一个叛军渐渐红了双眼,握着长剑的手用力到发抖,死死盯着青挽。
妖女!
祸害!
应该死掉才对!!
他呼吸忽然急促,猛地朝前跨了一步,但后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一刀斩了头颅。
“砰”的一声闷响,似乎将所有犹疑统统敲碎。
众将士如同狂热的信徒般,长剑杵地,单膝跪伏,高呼:“末将在!!”
青挽唇角轻翘,眉眼却始终淡漠孤傲,她长剑一转,于寒光凌凌中拔高声音:“可愿随本宫平了这叛乱?!”
“愿!!”
士气高昂,气吞山河的应声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
青挽并不在乎,她只需要有一把“剑”就可以了。
所以她长袍逶迤,踏过鲜血,于众人簇拥中出了坤宁宫。
金銮殿,提着皇帝头颅的摄政王欲血而立,他懒懒撩开眼眸,目光落在高处的皇位,猩红的唇瓣缓缓扯出一抹邪肆的笑。
“看,皇兄,这位置,臣弟要替你去坐了。”
祁云州似是可惜般长长叹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如同丢垃圾一样把皇帝的头颅扔在一边。
然而在他迈向皇位之际,忽然察觉到殿外的骚乱。
祁云州染血的长眸猝然一冷,杀意尖锐的迅速回头,却在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愣。
凤冠霞帔,肤若凝脂,上翘的丹凤眼中散着几分倨傲,眸光流转时又隐隐泛着一抹惊心动魄的媚。
这小皇后,原来长这样的吗?
祁云州心头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唇边翘起抹兴味的笑。
“这边脏乱,可别吓到娘娘。”
青挽没应声,她随意拖着手上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向祁云州,利器刮地的声音散漫却又刺耳。
外间不知为何突然死寂下来,在诡异的安静中,一个个金吾卫提着长剑如鬼魅般出现在殿门口。
祁云州扫了一眼,目光再落回到青挽身上时,视线带着几分诡异的兴奋。
“你好像,有一些不同寻常呐。”
短短时间,就能让忠于他的利剑跳反,甚至那护主的架势,和冒着凶光的野犬差不多。
啧啧。
祁云州轻佻的笑笑,陡然靠近青挽,俯身凑在她面前。
“小皇后,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
青挽不动如山,眸光淡漠地和祁云州对上,而后咻忽一笑。
本就娇美的芙蓉面,瞬间更是漂亮得让人心惊。
祁云州心脏重重一跳,然而下一秒,青挽长剑一挽,速度快到几乎只剩下残影,眨眼便直接横抵在他脖颈处。
锋利的剑刃瞬间在他肌肤上留下一线血痕。
“本宫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现在去死,要么——”
“乖乖给本宫当条衷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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