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朝张宇竖起一根大拇指。
张宇“腼腆”的笑了笑,丝毫不像刚才那样
不过民以食为天,对于众人来说还是吃最重要。
有美食在眼前,众人很快就收回了注意力。
等张宇挑选完饭菜,准备回去吃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扭头望去,车门处突如其来的骚乱打破了车厢内的平静。
原本的上下车流程瞬间崩溃,检票上车与急于下车的乘客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
人们脸上的表情由期待转为惊愕,再变为焦急,仿佛都成了失去方向的航船,在人群中盲目地冲撞。
“哎,别挤,大家冷静点!”
这样的呼喊声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微弱,却仍有人试图维持秩序。
但随即,更多的抱怨声如潮水般涌来:“我的鞋!谁踩了我的鞋,那可是我刚买的新鞋啊!”
一位乘客焦急地四处张望,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
而另一旁,不满与愤怒的情绪也在迅速蔓延:“谁推我……”
“别挤了,前面没空了。”
张宇站在一旁,听着这些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下意识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TNND,哪个不要脸的摸老子屁股!”
听到这句话,张宇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来。
他环顾四周,只见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每个人都在为了逃离这片混乱而奋力挣扎。
张宇决定不再逗留,他轻轻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横冲直撞的身影,缓缓向车厢的另一侧退去,寻找一片相对安静的避风港。
在那里,他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殃及。
张宇所有注意力都在前方躁动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侧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骚动起来。
付宝山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身后那几个紧追不舍的身影,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低声咒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该死的!”
手不自觉的伸进怀里,紧紧握住怀中的小盒子。
那是他一切努力与逃亡的根源,也是让他陷入如此困境的罪魁祸首。
可是想到里面的东西,想到那背后所代表的宝物,付宝山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群,付宝山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野狗,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他从未料到,那些人对他手上的东西会如此执着。
即便他躲藏了大半年,那些人还没有放弃。
一直派人在火车站守着。
要知道为了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杀,保住怀里的东西,他不得不委屈自己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待了大半年。
那里人烟稀少,交通闭塞,虽然安全,但想吃口肉都吃不上。
他隐姓埋名,与世隔绝,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小山村里大半年,中间未曾踏足外界一步,只为脱离那些人的视线。
甚至为了万无一失,他此次出来,不仅用了另外的名字,就连介绍信也是真实的。
只不过介绍信上面的那个人,早就被死了。
想到这里,付宝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谁让对方太过贪婪。
当初为了能够不被人怀疑的躲在小山村,他精心策划了一场身份置换。
他给了对方200块钱,替代了对方那个因为意外丧生,一直没有找到尸体,还尚未销户的儿子。
他很满意对方的伺候,自然也不吝啬那点微不足道的钱财。
时不时的会给出一笔赏赐,奖励对方伺候的好。
一开始待的还算是舒服,他都在想要不要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
然而,好景不长,人性的贪婪如同野草般疯长。
那户人家在初次尝到甜头后,欲望的沟壑越挖越深,他们开始编造各种理由,频繁地向他伸手索要钱财。
这些也就罢了,反正那些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能把他伺候舒服了,给了也就给了。
可是对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威胁他。
付宝山冷笑连连,他是那种会受威胁的人吗?
这些人的算计也好,威胁也罢,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挣扎,显得如此可笑而无力。
于是,付宝山决定给予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明白,贪婪的代价是沉重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地狱里面忏悔吧。
下辈子不要那么贪心了!
只不过弄死对方以后,他稍微有些后悔。
没人伺候了暂且不说,整个小山村就那么些人,大家几乎天天见面。
一天两天见不到人还好,时间久了,就有人上门来问了。
头两次被他勉强糊弄过去了。
可是人早就被他扔后山去了,他上哪再去找个一样的人。
小山村是不能继续待了。
付宝山心中默默盘算,他在这边已经待了多半年。
为了彻底隐匿身份,避免任何可能的暴露,他刻意保持着不修边幅的模样。
整整半年,他都没有再剪发。
任由头发肆意生长,几乎掩盖了昔日的轮廓。
同时,下巴上也蓄起了浓密的长须,更添了几分沧桑与陌生感。
他深信,如今这副面容憔悴、形象大变的自己,即便是旧识相遇,也难以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借着眼下的身份,他找了个因为当年出意外时伤到了身子,要外出就医的借口,很容易便看到了介绍信。
按理来说,他现在不应该被人认出来的。
付宝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对他紧追不舍的几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眼前躁动的人群,付宝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老天爷都在帮他,他要借助这些人逃出去。
环视四周,付宝山迅速锁定了目标——站在人群边缘,正低头专注于手中饭盒的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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