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为啥独留下他,不敢换他的试卷,估计也是因为他爹娘都是厂里的老人,怕他爹娘发现不对,再闹起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李厂长只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在家属院住。
却不知道,为了让一家人更亲近一些,时常能够见到面。
他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叔伯,以及大舅小姨,也都拒绝了县里安排的其他住处,想办法住到了属于政府部门分到的那两栋楼房里。
这要是真的出什么事,出事的可不止他们一家,而是他们两族人都一网打尽了。
想到这个可能,林秘书背后就忍不住冒冷汗,有些毛骨悚然。
看着他的脸色,李厂长知道他猜到了什么,只是小声说了一句:“现在还不确定,别往外传。”
就不再多说了。当晚,林秘书一反往日的沉稳,在家中显得格外焦躁不安。
他时而起立,时而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是一只惊弓之鸟,眼睛一直注视着家人的位置,对于任何细微的动静都格外敏感,甚至恨不得只要有一点声响就拔腿而起,带着家人逃离现场。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林母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秘书下意识摇头,可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
知子莫若母,看他这样,你母心里一咯噔,面色开始严肃起来,她盯着儿子:“你跟我老实说,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见儿子还是闭口不言,林母有些着急了:“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呀,咱们一家人帮着想办法,我和你爹不行,还能找你大伯他们帮忙,你倒是说呀,在这当什么锯嘴葫芦。”
林秘书见母亲着急了,脑海中又想起李厂长的交代。
他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回应道:“没事儿,真没事儿。”
这件事还没确定,万一是假的呢,他这时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图惹惊慌,惹得一大家子人跟着不消停。
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会私底下问爹呢。
林母白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还没事儿,你哄我干什么?我又不说出去。”
在林母的逼问下,林秘书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道:“娘,你说咱们这房子安不安全?”
“怎么会不安全,咱们这楼才盖了多少年?”林母下意识辩驳道。
转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儿子。
她了解自家儿子,知道自家儿子不是那种空口白牙胡乱说的人,更不用说纠结成这样子。
看着儿子的脸色,林母也有些怀疑了。
这一怀疑,林母顿觉哪哪儿看着都不对。
而林父原本正在看报纸,只是不时的瞅两眼母子之间的交谈。
听到这话,林父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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