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振华的傻眼下,于大夫那张原本就格外和善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然而他嘴上的话,却让一旁的张振华如临深渊。
只见于大夫一边笑着,一边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端到张振华面前:“不用那么麻烦,我给你端来了,现在喝正好。”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张振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暗淡来形容了,简直黑透了。
他抬头看看向于大夫,眼神中明晃晃地写着:“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
于大夫没有被他的反应所影响,继续笑呵呵地催促道:“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在于大夫笑容里,张振华看出了“你要是不把药喝了,我回去立马给你改药方”的威胁。
“至于吗?我又不是不喝,用得着这样吗,拿来,拿来!”
没办法,张振华只能老老实实接过那碗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那药下肚之后的味道,简直绝了。
纵使张振华这么一个能够忍受生无麻药做手术的狼人,比狠人还多了一点儿,再喝完这碗药后,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张振华死命咬着牙关,这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这会儿要是敢吐出来,老于就敢再去熬一回。
张振华胃里翻江倒海,嘴也苦的厉害,还是张宇有眼色,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几颗糖,看于大夫没有反对,悄悄的塞到了叔公手上。
自予大丈夫,向来不屑吃奶糖这种娘们儿唧唧东西的张振华,破天荒的将奶糖接了过来。
连吃了两个奶糖之后,张振华总算感觉好了一些。
看着面前的于太夫,张振华只觉得牙疼。
他这辈子啥都不怕,刀山火海啥的都闯进过来了,唯独害怕喝中药。
而且特别害怕于大夫开出来的药。
老于这人开出来的药管用是管用,但就有一点,那就是特别苦。
简直能要人半条命的那种苦。
看到张振华将药给喝了,于大夫这才露出了笑容。
然而他那笑,在刚被迫喝了汤药的张振华眼中显得无比刺眼,再一想到说不定对方一会儿还要拿走自己心心念念的酒,当下心情就更不好了。
为了保住酒,看着眼前一直不说走的于大夫,张振华忍不住催促道:“于大夫,药我也吃了,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去忙吧。”
于大夫脸上的笑容一滞,转瞬间又恢复如常,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张振华,把人看的直发虚,这才满意的转过头去。
一点和蔼地看着张宇:“小同志,你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老张这个侄孙一个月来两次,他们都习惯了,这回连着两次都没过来了,他还为老张担心来着,想着是不是他不会说话,把侄孙给气的不来了。
张宇老老实实点头,解释道:“再过不久就高考了,最近有些忙,有些抽不出空来。”
张宇一边老实回答,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在两人的交锋中,叔公全程被压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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