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闻言沉默了片刻,以手支颌靠近秦思道:“秦姐姐,最近几天,宓儿一直在想,似乎那隐藏在背后之人,并非对叶郎不利……”
听了此言,秦思一对美目,瞬间睁的老大,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隐藏至深之人,害死少帝,让叶郎品尝丧子之痛,还会对他……可有些事情,想到是关键,有了开始,再深想下去……
甄宓的面色变得无比认真,接道:“姐姐,今夜之事,只有你我二人可知,便是叶郎,今后我也不会对他提起。”
说完,甄宓静静地看着秦思,等待着她的回答。女中丈夫,饶富智计,叶欢对她的评价不假,但她知道,眼前女子,亦心灵通透。
有一句话甄宓是不会明说的,那就是今夜之言,她只会对秦思说,哪怕换了大妇袁鸾,都不会,是以才有不对叶欢说之言。
秦思想了想,面上露出笑容:“妹妹,是不是要思发个毒誓?”
甄宓也笑了,摇头道:“凭什么男儿丈夫才能一诺千金?女儿家就不能,姐姐说了,妹妹就信,心中有定,誓言何用?”
“心中有定,誓言何用?妹妹说的好,叶郎好像也说过。”秦思点点头,正色道:“妹妹尽管畅所欲言,法不入六耳。”
“秦姐姐,曹
孟德等人造流言,言及夫君乃是王莽,今日越是势大,他日便为祸极大,这句话,宓儿信一半……”
甄宓说着,神情又变的轻松起来:“只要我喜欢,叶郎从来都是支持,反之,只要他愿意,在宓心中,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如姐姐当日对黄总管之言,女儿家为了自己夫君,有何过分?”
秦思静静地听着,她是聪明人,甄宓隐藏在话语中的含义,怎能听不出来?修道之人求本心,心之所在,便是义之所在。
“宓妹妹,夫君当年在雁门,曾经和我说过,什么是大义?要分人,对百姓而言,吃饱穿暖,传宗接代,就是大义。”
说着秦思掩口,一会儿方道:“除此之外,其他都是扯淡!”
甄宓见状,眼中先是讶色一闪而过,随即换做欣赏。眼前的秦思,一点没有矫揉做作之态,心中所想,口中便言。
“妹妹,有时候吧,夫君说的对,讲两句粗话,周身舒畅。”
甄宓颔首,笑道:“姐姐,你是修道之人,其实也没有粗细之分。夫君一向通透,只不过肩上责任实在太重,行事便受制约。”
“就说青州这场大灾,那是他应付得当,麾下得力,才能化险为夷,变害为利。但要换了一个人,程仲德怕也绝不会如此。”
“好了妹妹,说吧,思洗耳恭听……”秦思正色道。
“姐姐,夫君想不想做王莽,那是他的心意,我不管!且当真到了
某些时候,即使他不想,恐怕也有很多人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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