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聆听军师教诲,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县令闻言忙道,他还不忘动了个小心思,口中自称卑职。
贾诩淡淡一笑:“改了就好,不过日后若是再有,数罪并罚。且万万不可欺压百姓,否则将军闻之,断然不饶。”
接着,拍拍对方让其坐下,又做了个抱拳环拜的动作,唬的众人又是再度起身还礼,军师施礼,谁还敢在堂上宽坐?
贾诩压压手:“诩此礼,是敬各位仁义之心,将军说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乃我大汉之礼,诩亦代将军,谢过各位贤达。”
“不过,各位也知道将军为人,从不让人白费心力,今日之事,各位所出,皆算是贾某暂借,会立字据与之,三年归还。”
说着又是一笑:“不过嘛,贾某没有主公家资,这利钱便无了。”
糜芳听了,又再起身:“军师说的哪里话,救济黎民,本就是我等之责,区区银钱算的什么?再说军师手书,可抵万金。”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贾军师不是说了嘛?借!有借有还,还能赢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且糜子方虽有阿谀之状,但话说的有理,军师手书,可抵万金。尤其在眼下这个时间,面前的贾军师,便是实际的徐州之主。
“哈哈哈哈,好,子方既有此言,说不得诩也要认真一番。”贾诩之言,引的众人一阵大笑,笑声之中,军师回到案前。
糜芳则绕坐而出,到了面前,口中说出一串数字,皆是钱粮之物。说话之时,他没忘记看了兄长一眼,糜竺不动声色。
他对叶欢,比在座所有人都要信任,大将军在青州赈灾,甚至不惜放弃眼前的大好形势。糜竺亦深敬之,些许钱粮,怎在心上?
而贾军师不愧是大将军麾下的第一谋臣,进了下邳,言谈轻语之间,便让一众轻松下来,坐谈立议,皆是一等一的风度。
看上去,他是厚待糜芳,背后则是整个糜家,是要让他安心。
但与叶欢的宽仁相比,军师可不是一味如此,而是恩威并重。
就拿那三个县令而言,贾诩敢于当堂和他们明言,是颇为不合律法的。但他身为廷尉,又有毒士之名,谁又敢有微词?
此行,无疑是在向众人传递一个概念,好好的效忠与大将军,一切都好,否则,来的就是雷霆。谁能怀疑,贾诩做不到?
大将军麾下,有这般谋臣,曹操刘备,董卓也罢,谁能与之抗衡?
不一会儿功夫,贾诩的案几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列,有糜芳带头,众人要表达心意,这份物资,又岂会少了?
等到队列还剩几人之时,糜家的大车,又恰到好处的路过州府大门。不用说,一切也都是糜芳的安排,或者说,是贾军师授意。
知道?在座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可就算明知,却也得效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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