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帮诩给一众大人们道个歉,眼下有要事相商,众人可先入堂中等候。约莫有个半个时辰,该可了之。”贾诩笑道。
“军师放心,芳立刻去办。”糜芳一礼,便缓步去了,贾军师有要事之言,道歉之语,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心生不满?
尤其是那些平素有违律法的,更是心惊胆战,他们觉得,糜竺陈群是在车中,与贾军商议州郡之事,下一次的官员人选。
不要忘了,贾诩除了“毒士”这个名号之外,还有一个头衔更加响亮,“贾屠夫”!当年在晋阳,一日夜斩杀千人,眉头不颤。
“扑通……”就在糜芳传讯之后,有人双腿一软,当场跪下了。
接着膝行几步到了车前,两道兵戈,立刻横架在他面前。那人双手抓住,口中颤声道:“廷尉饶命,廷尉饶命,小人愿说。”
糜芳见了,都有点傻了,那人正是下邳都安县县令丁酉。平时衣冠楚楚,一派儒者风度,此时却涕泗横流,浑身颤抖。
“丁县令,你这闹的是哪一出?”糜芳心里正在想着,又有两人出列,跪在丁酉之后,口中所言,与前者一般无二。
三人正是想到了贾诩的“屠夫”之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据说廷尉麾下,有一人,名为来喜,精通刑罚审讯之道。
无论是敌军暗探,贪官污吏,见到来喜,就要后悔为什么生出来。比如那啥那啥,那啥那啥,当真是想想都令人心胆俱裂!
车中听见声音,糜竺和陈群面上,皆有尴尬之色。一个治中,一个别驾,官场是他们的份内之事,没想到今天还有此事?
“子仲,长文,无需挂心,除了主公之下极少之外,富庶之地,怎能没有几个贪官污吏?”贾诩云淡风轻,掀帘又喊糜芳。
后者到了窗前,这一回,贾军师与之一番耳语,后者当即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倾听之时,双腿膝盖也是越弯越低。
卑躬屈膝?的确如此,但糜芳并不是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叶欢能让他如此,如今贾军师也是,那是真心佩服。
包括车上的陈糜竺,车下的一种官员,包括围观的百姓,谁又不敬贾诩之威?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语,就能让官员如此。
听了军师之言,糜芳缓步到了三人身前,挥挥手让左右退开,然后轻声说了一些什么。三人听了,战起身来,面上有了血色。
“长文,我们继续。”贾诩对车外一切,仿佛置若罔闻,继续谓陈群道:“在诩而言,便是以主公之志为志,扫清一切障碍。”
“但为此故,在所不惜,能如此,亦盖因乐在其中也。”
陈群微微皱眉,贾诩之言,他不是完全听的懂,但军师面上的笑容,实在太过纯粹。乐在其中,军师是真正的乐在其中。
“长文,主公常言,机谋巧辩,三寸不烂之舌,皆不及亲眼所见,亲力所为,诩与长文定个约定,一年之后,你也会乐在其中。”
“好,群便与军师定一年之约,好生看看军师之言,今日多谢军师指点,陈群拜谢!”说话间,陈群深深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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