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敌军不得安生,让他们始终无法将全力集中到攻击广陵上。
当然,也不全然是夜袭,几次强袭之后,便紧随而来骚扰战。似当年九曲在广陵对袁术军做的那样,铙钹金鼓,彻夜不歇。
想睡个好觉,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有本事,你们全军士卒都在耳中塞上棉布?就问你们,塞的起吗?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昨天,联军就到达了广陵城下,一夜时间过后,直到今日正午,他们还没有发动像样的攻击。
很多士卒,都还未从之前的阻击和昨夜的骚扰之中恢复过来。在战将们眼中,这样的士卒去攻击广陵坚城,那才是送死。
敌军没有立刻攻城,但广陵城内,已然是严防死守了。战时,城中有了宵禁,百姓对此也极为支持,个个关门闭户。
陈府君在战前给每一家每一户按照人头送来了粮食,广陵守城其间,所有的存粮消耗,以后会慢慢在赋税中扣除。
这些话,百姓是信任的,官府发粮食先放在一边。敌军大军压境之时,陈府君连这般细节都会估计,足见是信心十足。
广陵城的总守城官是陈到,战时,他就是整个城池的最高首领。生杀大权在握,一旦有人破坏城防,绝不会与你客气。
此时,陈到将军就在南城最靠前线的瓮城
上,手持千里镜观察着敌军动向,在他身边,则是十余名同样手持千里镜的参谋。
他们有的,本来就是白耳军参谋,于禁还给陈到留下了个六人小组。这些人,都是天狼精锐,且战阵经验极为丰富。
“将军,按敌军攻城器械的准备速度,他们要发动攻击,至少得一个时辰之后。不知将军有未想好,需不需与敌迎头痛击?”
细观敌情片刻之后,陈到身边的一名参谋轻声言道。
“再看看……”陈将军手中的千里镜并未放下:“昨夜一夜,胡将军与张臧二位将军,皆未让敌军消停,目下士气不高。”
“曹洪等人都是沙场宿将,面对我广陵城,一开始肯定要试探。我军不可上来就全力以赴,随着敌军之变而变,最好。”
“将军说的是,那我军便正常轮转,待敌军试探进攻之后,再逐步加强防御力量。将军或许可以,让胡将军歇一歇……”
“歇一歇?”陈到闻言微微颔首,手中的千里镜垂了下来。转身目视参谋道:“此言有理,让敌军缓一缓,眼下不是坏事。”
“杨司马,你方才所言,其实也极有道理。不过,我军还得随机应变,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给敌军造成最大杀伤。”
“那便立刻给胡风将军传讯,可以视丹阳军军情,放缓对敌军的骚扰。但一切,还当由胡将军自决,广陵当与之配合。”
“诺!卑职立刻传讯。”参谋答应一
声,转身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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