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会宽慰人,行军之处,孔明你慢慢练,半年之后,就会轻松了,放心。不过嘛,体验一下,真正打仗,不需如此。”
张飞的话,诸葛亮向来深信不疑,渡过大河之时,他更亲身体验了一把。严峻带人护卫自己,多快的速度,他都能不耗体力。
“参军,将军军令,想练,以后时间多的是。战阵之时,参军的精力,定要用在战事之上,若有浪费,是属下失职。”
严峻之言,很是真诚,看样子,他还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孔明,这就看上徐州战况,你可是我飞燕军的参军。”声音响起,一只大手轻拍肩膀,大手宽厚有力,定
是张飞。
“将军,二位将军定下稳攻蚕食之法,亮觉得为眼下兖州最佳之策。方才与隽乂将军一番推演,亮亦觉将军之法优也。”
回过头来,诸葛亮很是自然的道,对张飞,他可以畅所欲言。
“走,你我出帐走走,这里留给隽乂将军。”后者轻松的点点头,说完转身先走,诸葛亮想了想,很快跟了上去。
帅帐留给张郃,张将军每每临战之前,都很喜欢一个人独处。到了定边军,这个习惯改成,最后的作战之前,独处一个时辰。
濮阳城下,安静的帅帐之内,可以。魏郡之战,喊杀声震天的阵地之内,一样可以,张郃是那种,随时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人。
最后的一句话,是叶欢与诸葛亮说的,他曾经给孔明说过麾下所有战将的特点。雕像一样的张将军,再度验证了将军之言。
出了帅帐,张飞负手走在前方,诸葛亮静静跟在身后,二人的步伐,维持着某种默契,双方的距离,没有任何改变。
那不是自己与张将军的默契,而是前者刻意的在配合自己,无论他如何改变节奏,张飞总能准确的跟上,或者说,提前预判。
主公亦是其
中之一,那是一种境界,这些顶尖武者的直觉,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的身体,对外界的感触,敏锐之极。
下一刻,张飞的行走依旧,但诸葛亮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要停下了。果不其然,就在想法升起之时,将军止步转身。
“孔明,现在可以说说了,庞士元徐州一战,从目下了解的军情来看,的确是惊才绝艳啊,那一手全线收缩,尤其精彩。”
诸葛亮亦恰到好处的停步,颔首道:“将军之见,恰是亮之心思,士元此举,定是深思熟虑,且有贾军师在,当更为稳正。”
张飞闻言微微一笑:“其实兄长与我说过,可惜早了半年,若是有半年军中与实战历练,徐州之战,会是孔明你与士元联手……”
诸葛亮听了身躯微微一震,刚要出言,却被张飞摆摆手阻止了。
“此确是兄长之言,换做别人,恐怕孔明你也不会信,但兄长……他说你行,你就一定行,绝不会在贾军师之下。”
说到最后,张飞的神情更为肃然:“是以,兖州之战,不管孔明你有无作为,都要全心投入,隽乂将军,值得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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