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重道,在这个年代,更有着特殊的意义。郭嘉张飞自是出于一片真心,老师教导他们,从不藏私,可为呕心沥血。
看见叶公面上的苍白,二人都是心中一紧,施礼后也不起身。
“师尊,徒儿不孝,此时才来拜见,请师尊恕罪。”按入门先后,张飞是郭嘉的师兄,叶公面前,自然由前者先行出言。
“翼德,奉孝,起来吧,此乃家中之中,如今尔等皆是国之重臣。自当公私分明,翼德,奉孝,你们都很好,为师心中欣慰。”
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叶公笑笑,上前相
扶。说起来张飞和郭嘉,都是儿子为自己寻来的弟子,所作所为,皆合他心意。
张飞郭嘉顺势起身,一左一右扶着叶公进屋,待后者坐下,二人皆在案前侍立。看着师父,心中孺慕之情更甚。
“奉孝,你身为军师,悦之回到晋阳,你与翼德也回,军中之事,当真安排齐备?”落座奉茶之后,叶公先对郭嘉问道。
“师父放心,兄长安排妥当,众人用命,与大局无碍。只是师尊为大汉众望所在,还要保重。”郭嘉垂首道。
叶公微微颔首:“奉孝,翼德,你二人与悦之,受事为主从,在家为兄弟,兄长有错,亦要直斥其非,不可敷衍了事。”
张飞听了一笑,上前一步道:“师父放心,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只是兄长行事周全,弟子实在是无置喙之处。”
叶公闻言一瞪眼,张飞立刻垂首,前者摇摇头:“都坐下吧。”
待二人坐在对面,侍书捧上茶来,叶公方道:“奉孝,近闻荆州之处,又起刀兵,你们师兄治政之才固足,但兵家之事……”
叶公口中的二人师兄,自然是荆州别驾宁远。此刻说起,面上一片思念之色,这人上了年级,对自己的爱徒更为关心。
没等到郭嘉出言,叶公已然摇头笑
道:“我与悦之说过,不再问他之事,奉孝你也不必详细解说,既居其位,该有担当。”
说罢,身躯稍稍靠向张飞:“翼德,张家有后,老夫甚是欣慰。”
这边说着话,那里侍书上前,捧着一个托盘,盘中则是一方玉珏。看那颜色通透,晶莹圆润,乃是上品。
“老夫本想等此间事了,让人亲自送去,今日恰好翼德前来。如今在汝兄长麾下,为将者之事,唯愿孩子安康,将门虎子。”
张飞见了,当即膝行后退,行下礼去:“师父厚赐,徒儿愧领。”
叶公招招手:“翼德,奉孝,不需那多虚礼,老夫晚年收得贤徒,心中欣慰,侍书,准备酒菜,今日老夫要小酌一番。”
和侍书说话,叶公的眼光却是看向郭嘉,似有征询之意。
“师父有意,嘉与翼德正该相陪,听说张师兄也到了晋阳,可派人前往,我等三人,午间陪师父尽兴可好?”
郭嘉何等心思,自然明白叶公的用意,当下笑道。张芹原本是西河郡守,之前升了并州别驾,讯报之中,刚从云中而回。
“报……主家,并州别驾张大人,求见主家。”话音未落之时,门外传来家丁的声音,师徒三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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