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意思,若是西凉铁骑,就当不是太史慈的徐州骑军,而是吕布的飞獠雄骑,但仅凭一方马蹄印,是否太过,太过……”
见胡风说的豪爽,众将不由心中一松,车胄想了想便道。
“太过武断是吧?”胡风帮他接了下去,继而赞道:“车将军说得好,就该质疑,敌军实力,乃是重要军情,不容轻忽。”
接着面色一正,又道:“车将军,山地飞龙担负侦查之任,已有多年,眼前虽然只有一方,却定是他们挑选,最普遍的一方!”
“将军的顾虑不无道理,敌军之中能人不少,说不定就能用这些迷惑我军。但想要全军伪装,瞒过侦查,难度太大。”
胡风细细解说,车胄与众将皆感受颇佳。以前胡疯子大名在外,是军中崇拜的偶像之一,但唯有与之接触,才
能真正了解。
临战之时,胡将军是极为谨慎的,谨慎到了粮车的捆扎都要过问。只要他有时间,一切的细节,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且不禁做,他还会给出详尽的解释,结合战例,让你心服口服。
眼前亦是一例,胡风这么一说吗,车胄立刻就懂了,南山武院是有侦查学这门课的,侦察营的种种本领,将领必要了解。
很显然,山地飞龙小队送来的这块马蹄印记,绝不是随意的。如胡将军所言,乃是最普遍,最具代表性的一种,难以作假。
当年去南山武院,对车胄而言,很有点梦戏之中,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无数的军事理论和战役,令他耳目一新。
他信得过胡风之言,信得过山地飞龙的能力,他们有无数的实战证明。幽州之战后,就成了定边军的最强实战侦查部队。
“将军说的有理,加上那些掩饰的痕迹,足以证明,吕布的飞獠雄骑也到了右近,此军实力强横,满编有一万两千余人……”
“主将吕布,武艺高绝,曾数度在将军手下逃生,军中如侯成、曹性等将皆是骑军良将,士卒战力坚强,斗志不俗!”
“魏郡一战,与将军,赵云将军,臧空将军,张海龙缠斗良久。虽有折损,但出于兵家计,我军当要以万余骑视之!”
车胄侃侃而言,将飞獠雄骑的特点,人数,装备,战将一一道来。此番广陵之战,他亦下足了功夫,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等他说完,胡风轻拍双掌,环视众人道:“看见了吗,这便是我定边军战将之能,车将军知敌精准,此良将之姿。”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车胄急忙谦道:“将军,太过了,此乃应有之义,胄与军中宿将相比,还差得远
,将军不吝提点才是。”
胡风认真的点点头:“无妨,差一点不怕,只要你肯学,胡某定然知无不言,对了,谈不上提点,将军典将军说,那叫切磋!”
说着,右手再度指向脚印:“大家看的仔细一点,这些马蹄印比寻常还要浅了一分,说明飞獠雄骑士卒控马之能不俗。”
“且选择落脚点,也很是精准,吕布常驻小沛,当对徐州地形熟悉。不过嘛,换了我军三大王牌,比他们还能再浅两分。”
“将军,三大王牌这般厉害?”车胄身边一名校尉闻言不由问道。
“那是自然,没这个本事,将军能那么宠他们?作战之时,张海龙洪彪臧空那三个家伙,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张辽将军不会多言。”
“将军,我军军法天大,三位将军也能随心所欲?”听胡风说起三大王牌,立刻就有军官问道。
三六九名声在外,身为军人,谁不想多听?尤其讲述之人还是胡疯子。陷阵一军,天下步军第一,就是眼前之人带出来的。
“那也没啥,敢于承担,就要敢担军法,不过嘛,他们从来没有败过,自然就不用军法处置了……”胡风一笑轻松的道。
“那将军也是吗?当年的陷阵一军,也不输三六九。”听了胡风言,军官们都是精神振奋,这才带劲,当下又有人发问。
“兄弟,啥叫不输啊,论战绩,邱泽将军此次比他们强,哈哈哈……”胡风下意识的答道,随即却是摇头。
“刚才说随心所欲也不对,越是王牌,找的战机越准,也更要慎重。着眼全局,不败没什么好骄傲的,打得准才行。”
众将见状又是莞尔,刚才那一刻胡将军的张扬,似乎才是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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