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天下归于一统,叶欢能做到什么程度?张昭觉得,自己只能给出下限。至于上限在哪儿?一句话,无限可能。
写着写着,一抹笑容出现在张昭面上,居然出了声。房中众人心中好奇,却不敢表现在面上,司徒想着什么开心事儿呢?
地位决定眼界,位居三公,张昭当然心怀天下。但与之相比,和叶欢之间的相处,也充满了乐趣,他是真的信任自己。
一次次的“言而无
信”,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以司徒对主公的了解,再对比其他诸侯,叶欢的所为,合情合理。
心中所想,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与主公明言的。一统天下之前,他还要竭尽全力为他把好关,勒紧钱袋子。
“报,司徒,来喜来大人亲自来投拜帖,明日一早,拜见司徒。”正在奋笔疾书之刻,侍卫进门,到了案前言道。
“哦?亲自来的?”张昭眼角扫过石刻,已经深夜了。
“你去,请来大人在书房相候,我马上便来。”稍稍沉吟,张昭抬头道,虽然不喜此人行径,但得承认,他是个能吏。
不但是能吏,为人处世,也令人心中舒畅。有了冀州这段时间的经历,包括与贾诩那一次的深谈,张昭认可了对方。
片刻之后,一蹴而就,将书稿收好,张昭便起身去了书房。来喜早就在房中相候了,他甚至没有入座,就在门前等着。
瞥了一眼案上的茶水,显然没有动过,张昭心中暗暗点头。故作姿态?就算是故作姿态,又有几人能做到眼前的程度?
“乐如,一路奔波,本要让你好生歇息,但州事繁杂,昭受主公之命,早一天
成型,便是百姓之利,辛苦你了。”
见来喜见礼,张昭上前一步相扶,面上带着微笑,语气柔和。
听司徒以表字相称,来喜心中一动,立刻道:“司徒一片苦心,为民请命,喜实是相敬,此番行事,定当听司徒之令。”
“乐如,坐下聊。”张昭一笑,伸手相请,二人分宾主落座。
张昭亲手给来喜换了一杯香茶,推到面前,方道:“来大人,此次昭让你放手而为,冀州刚刚安定,正是大人建功之时。”
来喜微微欠身,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绢帛,双手呈递给张昭:“司徒,请过目,事关大局,喜不敢肆意妄为,要请司徒心意。”
张昭接过一看,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想了想问道:“来大人,其上所载,尽皆属实?那……”
来喜微微摇头:“司徒,眼下还只是猜测,首领之处,亦在全力探查,卑职本想敲山震虎,但眼下冀州……”
张昭没有立刻出言,眼光盯着绢帛,右手五指有节奏的在案上敲击着。
见司徒陷入沉思,来喜并不多言,只在一旁静静等候。书房中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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