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听了却是摇头:“奉孝,说真的,当年不杀袁公路,欢可想不了这么远。此战府中军中协调有利,欢在战前亦未尽算。”
郭嘉闻言欣然颔首,身为统帅,对战局当然会有预估。即使如此,并州幽州以及定边军爆发出的力量,的确令人惊讶。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积淀,方有如今之果,主公明……”
“停,别明了。”叶欢连忙摇手阻止,又问道:“奉孝言及,敬方的汝南战场乃是其一,士元其二,当真不顾我公义将军。”
“顾!”郭嘉回答的干脆,还不忘对着司隶方向抱了个拳。
“主公常言,高将军陷阵
,不在攻无不克,而是将稳字做到了极点,嘉深然之。而眼下看来,典韦将军在此处,丝毫不输。”
说着,他的双手在案上摆弄起来,文书,茶盅,砚台,一时间都成了鬼才的手中道具。看的叶欢眉头直皱,我刚整理好的。
郭嘉不管那个,一阵操作之后方才言道:“据最新军情,典韦将军以管亥将军为先锋,强攻函谷,其余却是按兵不动……”
“此绝非公义将军轻敌,而是帅者沉稳之处。以嘉度之,公台也必有后手,如此行逐步蚕食之法,西都之处,何以相抗?”
也许觉得渲染的不够,郭嘉又补充了一句:“换位处之,便是嘉在西都,怕也要被典韦将军的抽丝剥茧层层压制……”
“奉孝,你可别忘了,西都还有个李文优。当年欢在东都,没少吃他的苦头,此处,便是荀文若与程仲德亦未曾做到。”
郭嘉摇头笑笑:“当日之局,天时也,当真论谋算,若不是主公急病,有贾诩军师在,定可压制李文优……”
“且洛阳之局,错综交错,内臣、外戚、清流,互相牵制,别有利用。如今则截然不同,我军厚势已成,更有典陈
互补。”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文优纵有深谋巧算,然实力不逮,也是枉然。至于意外之事,公义文台定可将之压到最低。”
“意外?意外……”叶欢口中喃喃自语,复又沉思起来。
郭嘉见状,轻言道:“兄长,也不用太过劳神,有些事情,未曾出现之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出现之后,随机应变便是。”
叶欢闻言哑然失笑:“奉孝,你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很快,侍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公,军师,前线张郃将军派人来问,何时能发动攻势?”
叶郭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会心而笑,前者以手遮口轻声道:“奉孝你这缓攻军令一下,前线各位将军都憋不住了……”
接着看向门前道:“传我的话,让来人好生休息,其余不论。”
郭嘉颔首:“主公,士元既然去了,我军攻势也该有个表示才是,至少得给袁本初一个喘息之机,如此更添成算。”
“让各位将军憋一下也不是坏事,倘若士元有成,我军大军略作休整,便可趁势南下,他们的劲,留到那时用,也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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