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飞燕骑出,郭嘉统率三军,叶欢回归晋阳,一派对冀州大军压境之状。
汝南城中,曹操刚刚收到军情,果然叶大公子不是吃亏的主,后招立刻来了。
荀攸的判断,叶欢会往凉州而非晋阳,但那只是根据形势判断,真正的行踪谁又能说的清?众人闻讯只觉心头一沉,倘若如此,袁绍一旦受攻,曹军必要援之。
高顺陷阵军集团西退宛城,叶欢缩回了一只拳头,却在冀州之处重拳出击。先登军、太原军、白马营,加上张飞的飞燕,张辽铁骑营蠢蠢欲动,犹如泰山压顶。
豫州之战,定边军出动三军七八万人马,令得曹军压力极大。而今根据军情,精锐云集,近二十万大军,袁绍能抗得住?所有人心中,答案怕都是否定的。
大军压境,乌云灌顶,曹操远在汝南,尚且感到形势沉重,更遑论直面其锋的袁绍了。
叶欢真的要不顾一切对冀州动手?原本,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可随着董卓的重起,豫州战事结束,高顺陷阵不与曹操再做纠缠,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
应对定边军的攻势,首先并非两军交锋,而是一场文战。冀州文学椽陈
琳发声,言及叶欢此举乃是私相攻伐,陷害朝廷大臣,其文其言,自有犀利之处。
郭嘉当然不会没有准备,南山之处,亦多有文士出言,当年刺杀刘虞,袁绍就是主谋!劝其自立,便是大汉叛逆,加上袁术之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商路的通畅、晋阳纸的普及,令得舆论战在汉末也成了一种兵家的手段。
那么此刻,叶欢到底在哪里?晋阳,还是凉州?
大河之上,定浪战船劈波斩浪,一个雄壮的身影立于船头,眼前波澜壮阔,大气磅礴。
“主公,当年有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如今观之,真绝妙也。”身旁的青衫文士感慨道,唯有亲眼所见大河之壮丽,方能有感而发。
“公台,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这里风大,赶紧把斗篷穿上。”利于船头的自然是叶欢,荀攸猜的没错,他的目的是凉州,叶欢也很清楚,亲自前往,更能得利。
“主公,前番率军增援凉州,宫早有体验,现在已经适应了。”陈宫笑道。
叶欢摇摇头:“欢不敢言文采如何,却不能与陈孔璋相比,此人言辞,当真犀利。”
“哈哈
哈,主公太谦了,宫不敢妄言,将进酒一篇,陈琳却是做不出的。”陈宫笑笑,复正色道:“陈孔璋文才故足,但袁本初的武略却未必相应,奉孝大有文章可做。”
“那是自然,本初兄既然一心要帮着他的发小,欢亦要投桃报李,吃亏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一贯所为。此次奉孝运筹,不但在战阵,还在人心。”叶欢连连颔首。
“主公,有时候忍气吞声,未必没有妙用,说不得更是奇兵。”
“可以,公台觉得需要的时候,欢忍气吞声一回,没什么大不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