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大丈夫进不求名,退不取利,咱不说这些,且看凉州。”叶欢一挥手。
“主公,六羊山之处,血战连场,曹军大军云集,更有吕布为助,主公就一点也不担心高顺将军?”陈宫微微一愣,点点头又问道。
“担心!”叶欢认真的道:“不过远隔千里,我担心没用,相信敬方,定可不负重托。话说回来,在六羊山打,比在汝阴汝阳更要周全,敬方不愧大将之才。”
见陈宫闻言,面有询问,叶欢又道:“硬碰硬,天下无人可凭相等兵力战胜
敬方,我也未必行。敬方此举,亦在避开荀彧程昱等人的设计,为上策也。”
“主公,飞云灵动,更有六曲相助,子龙、海龙、满之三位将军皆为良将。倘若曹军舍陷阵而对飞云,即使有荀程之谋,也未必可为?”陈宫想了想,反问道。
“便是如此,想要兜住飞云,比陷阵难了太多。且曹孟德想要对付子龙,敬方他亦不得不顾,否则陷阵绝不会坐视同袍遇危,但具体战局,亦要观双方筹谋。”
“可战与六羊,虽说稳妥,曹军拿下豫州之举,就难以牵制了,主公愿意坐视?”
“公台,不是欢愿不愿意坐视孟德兄拿下豫州,而是他愿不愿意坐视我军在宛城固若金汤,兵力优势在手,更有先机可用,欢为何要比曹操急?”叶欢亦反问道。
陈宫微笑抚须:“如此说来,高将军用兵如此,是在晋阳早与主公有所定计?”
“那是真没有,欢只与敬方说了一句,我要曹孟德难受,怎么难受怎么打。至于具体如何用兵,由敬方自决,只不过从眼下看,换了我在豫州,怕也会这么打。”
“那若是典韦将军在豫州呢?”陈宫顿了顿,又问。
“也许不在六羊,或者同在,欢信公义与公台,也一定看得清
。”叶欢答的极快。
“难怪,得高顺将军如此良将,主公才能着眼与西凉之间。”陈宫笑着点点头:“虽然亦是敌众我寡,可一个长公子,一个马公子,未必没有作为……”
“公台,你别跟他们一样,这个岁数,需要敲打。”
“主公,宫在洛阳言之,长公子断然听不见的。”陈宫一笑,复正色道:“观前番之战,公子已有大将风度,且他在西凉,更能有主公之威,尤其是对八羌……”
“而马少将军,虽说遭敌暗算,但亦有旧部。只要我军能够大胜一场,筹谋妥当,便可大有作为。诚如方才主公之言,若是牛辅领军,定不如华雄樊稠。”
叶欢闻言却是微觉诧异,身躯稍稍靠前轻声道:“公台,你平素一向是劝欢谨慎、谨慎,这么一说,欢怎觉公台的胃口,比我还要大?”
“哎~”陈宫叹了口气:“宫蒙主公与将军信重,这胆子要是再小一点,岂能胜任眼下之职?再言,此刻也只是想想而已,自该往大了想。”
“好好好,公台你慢慢说,欢今日洗耳恭听。”叶欢欣然一笑,说话间顺手为陈宫倒了杯香茶。
后者接过,喝了一口,身躯亦微微前倾:“主公,宫想让儁乂来洛阳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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