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公如此,众人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可军情带来的重要,却不能因此而去。
“明公,叶欢麾下,贾诩毒辣,郭嘉奇诡,最善为诡略之道。虽不知其心到底若何,但为冀州基业,却不可不防,那洪彪三曲行踪成谜,岂不与当年徐州相似?”
“我军兵临一线,一为探明定边之动,二也是策应曹军在豫州之攻势。如今叶欢用兵之重心,显然在冀州一处,三大骑军云集,既是联手之势,也该明之。”
田丰思虑一番又出言道,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拿冀州数年的
心血去冒险。常山清河二郡,说一声放弃容易,但之后大战,冀州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先生的意思是,让绍向曹孟德求援?”袁绍轻拈胡须,问道。
“明公,田军师之想,乃是万全之法,唇亡齿寒,冀州之处,已然牵制叶欢太多兵力。主公的诚意足够了,眼下军情有变,既是盟友,岂能不守望相助?”沮授接道。
袁绍没有立刻作答,稍稍沉吟,他的眼光又看向了地图旁的二人:“公则,正南,二位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明公,虽则飞燕所在,三曲之为,也有可能是郭奉孝的虚虚实实之法。但元皓与训之先生之言,亦是稳正之法,我等必要以主公基业为重。”郭图正色道。
审配点点头亦言:“明公,怕就怕叶欢不惧两败俱伤,不能以之为赌。”
“报,主公,北平之处,最新军情。”说话间,便有士卒前来传讯。
“说!”袁绍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
“定边军铁骑营张辽下辖骑军,近日来日常操练全停,封闭营寨,但凡靠近五百丈内者,杀无赦!定幽、恩祥、张亭等处,亦有不少郡国南调而来……”
“张文远!”袁绍听完轻声喝道,前一次作战,他可说就输在张辽的突袭之上。看上去两军没有
太大规模的交锋,可之前的所有部署,都被铁骑营主动突袭打乱了。
大汉阳城侯,前将军,护北疆校尉,特赐白虎战旗,铁骑营统领张辽张文远!
论及给与冀州众人的压力之大,叶欢麾下大将之中,张辽便可称第一,除非叶郎亲至。
袁绍沉默之时,堂内也是一片安静,按照铁骑营的惯常,这便是大战前的征兆!之前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推测,但推测与实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之前张辽率领铁骑营,是以攻为守,展现出了强悍的实力。但那时,铁骑营并无友军配合,如今可不一样,严纲白马,张飞飞燕,更会配合无间。
见主公一时不语,田丰挥挥手让士卒退下,上前道:“明公,该要早断。”
“好,那便依先生之言,绍当亲自给孟德作书,且要传令前线各军,枕戈待旦。”袁绍闻言,终于不再犹豫了,他也总有要有直面叶欢的一天。
清河定计,消息立刻传出,常山至赵国一线,冀州军严阵以待。与此同时,定边军东线主帅麯义领先登、二军、五军,亦有前出之状,一时间战云密布!
令袁绍欣慰的是,他的亲笔信没有送出多久,便得到了曹军的消息。大将曹仁亲领马步军三万,已经在往赵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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