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见对方眉头一皱,拈须道:“文丑?高览?许先生,之前燕就与先生多有合作,张某绝非背信弃义之人,二位既然有此言语,不知可有实证?”
许攸摇摇头,又道:“当年二将与将军有过交手,当是从士卒行动之中推之。且主公之处,亦有消息,言及晋阳叶悦之派人前来黑山,许将军与重利……”
张燕冷笑:“是以,袁将军就信了?让先生来问责与燕?若是如此,那便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堂间的气氛顿时有点紧张。
“先生,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信不过张某,何须再言?”
许攸淡淡一笑:“张帅勿急,主公不是信不过张帅,兵家之事,不可轻忽。尤其此时,叶悦之亲领大军,陈兵边界,主公让攸前来,也是求稳之法。”
“先生,此话燕只对先生再说一遍,良师之仇,波帅之恨,张某不会忘。”
这番话,张燕说的认真无比,掷地有声。他当然不会心虚,大贤良师、名帅波才,其实皆是死于黄巾内斗,但相同的是,背锅侠都是叶欢。
堂中安静了一会儿,许攸亦正色道:“攸信得过将军,当在主公面前作保。”
“嗯?先生如此信得过张某?”张燕有点诧异的道。
“哈哈哈哈,君子相交于心,攸为何信不过张帅?”许攸洒然一笑。
“好!”张燕一拍案几,起身踱了几步,又到对方案前,抱拳道:“能得先生如此信任,张某之幸也,不能让先生平白言语作保,不若先生教我,该如何为之?”
见对方态度恳切,语气真挚,许攸的心放下了一半,当下故作沉吟起来。张燕也不催促,一旁静静等候,并亲自给他蓄上了茶水。
片刻之后,许攸方抬头,看了看四周。
“全部退下
。”张燕会意,便高声道,亲兵稍稍犹豫,还是退下了。
“张帅,其实来前,攸便有推想,如此为之,乃是贾文和郭奉孝的离间之计。定边骑军天下精锐,诸般战法精通,向来要学黑山之军,亦非难事吧?”
张燕闻言重重颔首:“先生说的是,当年边疆之处,定边军就经常冒充异族骑军。”
许攸两指拈须,微微上翘,身躯前倾道:“攸自然信得过张帅,但既有此事,若要破之,还需黑山做出一些举动,却不知张帅可愿为之,攸……”
“燕也信得过先生,先生尽管说。”不等许攸说完,张燕便立刻道。
许攸微笑摇头:“张帅,你听攸说完,黑山表示诚意,攸亦会在主公面前进言,不会委屈张帅的。”
“多谢先生,还是那句话,燕信得过先生,一切由先生安排便是。”张燕想了一会儿,面上稍现了然之色,当即接道。
“好,那张帅可以……”许攸笑着靠近张燕,窃窃私语起来,一席话说了足有盏茶功夫。
后者听得连连点头,面露欣然之色,心中则是暗叹。将军说的没错,什么叫不求而求,好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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