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云渺记得,谨守作战室军规便可。”叶欢一笑。
“诺!”张燕不再多言,作战室的规矩,任何讯息都不能说一句。且一旦有人问起此事,都要迅速上报,定边军上下,皆是如此。
二人说话之时,信件交到了阴照手中,后者打开迅速的细读内容。只要叶欢与贾诩郭嘉没有明示,所有的军情,都是先到阴参谋手中的。
“将军,军师,马将军旧部候选叛乱,韩遂率军拿下天水,囚禁马少将军一家,我军微尘折损颇重。另,长公子在房县生擒阎行,敌军攻势暂时停止……”
“周将军言及,长公子有与韩遂相谈之意,马少将军安危为上,且此战要旨,该是稳住西凉,
周将军与一众将校皆信之,特上书请主公军师,甘将军到前以为主之。”
“甘宁将军信中有言,周将军上书乃敌情变化所致,当是有功无过。目下甘将军与诸葛先生之意,亦与长公子相同,先稳西凉战局,再求所变……”
阴照语速均匀,吐字清晰,不片刻功夫,两封讯报说的清清楚楚。
等他说完,房中一时安静下来,西凉战局如此,却是事前预想的最坏情况了。
张燕不知前情,只知道信中所言的长公子是将军嫡出的叶信。这几年进入定边,声名鹊起,击败西凉悍将庞德,与天下有数的虎将许褚平分秋色,将门虎子。
更有许子将先生新近品评人物,称之为“玉麒麟”,言其不可限量。
如今看来,长公子有的不仅仅是武勇,能让大将甘宁和前线主将联合推举,以定边军规,绝不会单因为他的身份。若是有机会,张燕也很想见见这位长公子。
“将军,属下觉得,甘宁将军、诸葛先生与周必将军之言是也,公子所……”片刻之后,还是阴照先行出言。
“你觉得什么?怎生不说叶信违背军规?小小一个军司马,轮得到他指点
江山?以下犯上,他还有理呢?此次必要重重处之,否则军法不明。”叶欢面沉如水。
“将军,长公子是校尉……”阴照小声道,按叶信目下的职级,的确是司马,但不要忘了,早在十几年前,灵帝就下旨加叶门嫡长为云麾校尉。
“校尉,校尉又如何?校尉就能裹挟主将?阴明如,你少要为他说话。”
“将军,现在还不能说长公子违背军规啊,当年冀州之战,郎骑竹将军也指挥过臧空将军,但事后却是取得大胜,我军中不乏此例,若是与战阵有损,那才……”
“阴明如?你在教本将军做事?”叶欢双眼一瞪。
“属下不敢。”阴照不吱声了。
张燕一时有点懵,他的第一感觉,是将军似乎不讲道理。自己都知道定边军规如此,下属有不同意见,主将用之,不管对错,都是主将之责,军令是你下的。
“叶悦之,你知道吗?你现在越来越假了,是不是憋不住笑?”就在张将军感慨主公教子严格,甚至严苛之时,叶欢的脑海中响起了玉佩哥的声音。
“我去,有你啥事儿?本公子这叫凡尔赛,你懂吗?”
“凡,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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