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典韦将军军令,独传高将军,将军什么时候能归?”传讯士卒立刻道。
“你先等着,我马上派人去。”萧荣毫不犹豫,当即安排麾下出发。
原本,探查地形这种工作,乃是侦察营的本职。但高顺素来每到一地,都是要亲自出巡的,陷阵上下无人不知。
“侦察营自然称职,但顺身为主将,岂能不观地利之事?主公以顺为主将坐镇宛城,如此信重,当要全力以报,尔等休要再言。”高顺断然之言,萧荣也没有办法。
你去,我也得去啊,护卫主将安全,乃是骑兵营统领最为擅长的。
不过这一次,高顺没有带他,胡风的山地飞龙早在之前卡住了所有的重要点位。且还有一人,和高将军想的一般,便亲自率领骑
军护卫。
六曲曲长,安东将军张海龙!面对自己的老曲长,萧荣还能说什么?有王牌六曲加上山地飞龙,两大强军联手,哪怕敌军重兵,想伤高顺怕亦是极难了。
“诺,那属下先去静室。”传讯士卒答应一声,便有人带他去歇息。
萧荣原本还想问要不要洗把热水澡,话还没出口就放弃了。身上带着机密军令,对方是绝不可能沐浴的,就是睡觉也得轮着睡,身处友军营中也不例外。
“哎~咱将军这脾气吧,按将军的说法就是强迫症啊,谁也改不了。”送走了同袍,萧荣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也小跑出营去了。
强迫症?的确,不光高顺有,定边军很多大将都有。
比如白马营统领严纲,黑马黄马灰马,那是一匹不要。直到此次扩军,白马营增加到两万余人,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么多白马,大公子都拿不出来。
就算如此,人家还得挑青色的,灰白色的,然后再单独编成一营。身在晋阳之时,叶欢是不厌其烦,严仲甫执拗起来,敢直接到将军府把他堵在茅厕里。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六曲曲长张海龙,严纲白?
俺就黑呗。好在六曲扩编之后也就五千来人,几大马场全力供应,勉强还能应付。
虎卫军统领典韦,每一队士卒都要养鸡,鸡场的产蛋量还有严格的要求。
铁骑营统领张辽,号称从来没有防守过的男人,不是不会,是根本没那个必要。
而高顺,则是把细节做到了极致的男子!倘若定边军有安营扎寨标准比赛,那么冠军一定属于陷阵军,不但实用,更是美观大方,帐篷的间距,误差不会超过一分。
细节不仅仅体现在安营扎寨上,战场的土质,起伏的程度,何处利于骑军作战,何处利于步军驻扎,高顺不但要知道,更多的时候,都是亲眼去看。
不管侦察营现在的地图和沙盘能做到多精细的程度,可若不是眼见为实,高将军总会觉得差了些什么。那种感觉,会对他在以后的作战中产生影响。
何况豫州兖州之地还是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不亲自去看一看,高将军觉都睡不好。六月二十的旬会之后,足足二十四天,他和张海龙踏遍了方圆数百里。
回程之中,高顺亲手书写的各种笔记,用并州纸张记载,总重达到了三十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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