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接过,只看了一眼,双眼不禁瞪大,转而看向李韬,后者却是更为得意。
“大哥,全是正当生意啊,小弟可没有克扣百姓半点钱粮。”
“行,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我早怎么没看出来呢?”叶欢以手扶额道,绢帛之上,钱粮、黄金,壮丁,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数字之巨大,连他都要咋舌。
他相信李韬说的话,后者绝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如此巨大的利润,多半来源于商路。身为云中第一世家,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家的产业,十年来迅速膨胀。
“哎,都是大哥教的好,这账我算了一整天,可能还缺点。”
“大哥,子宁说得对,我和言之也是这话,不要想那么多,不就是数字吗?”何刚亦道。
“行行行,你们都厉害,容我好好想想,要的时候,绝不
跟你们客气。”叶欢笑道,原本他打的是自家的主意,可以不影响两州的发展,富可敌国不仅仅是形容词。
“大哥说了算,不过先说好,这一回,先用我的。绢帛上的那些东西,兄长提前说一声,半月之内,小弟可以调动到并州任何一处,供兄长取用。”李韬傲然道。
叶欢笑笑,比了个手势,张叙便带二人而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看了三人的背影一会儿,将手中绢帛放入怀中,叶欢便去了书房。张昭亦如李韬一般,给了叶欢一份绢帛,物资也许不如前者,但安排用度,却是更为详尽。
“主公,昭非是不顾大局,唯有一言,能不用,尽量不要用。七日内,一切都能完成调集,哦,真的要用,主公也要细细掂量。”张司徒开门见山,出言是一脸的心痛。
贾诩郭嘉相顾皆是莞尔,却又暗暗佩服张昭,司徒这几年节俭的出了名,却绝不是为他自己。身为叶欢的“大管家”,并幽二州加上司隶,不知多少用度是被他省出来的。
“子布先生所为,欢深敬之。”叶欢抱拳为礼,有如此下属,当真颇为感动。
张昭侧身一让,又道:“昭之本分,不敢当主公之礼,还是那句话……”
“知道,能不用,尽量别用……”叶欢立刻接道。
与此同时,甘宁的蛟龙军正在大河基地进行操练,眼下虽非汛期顶峰,河水依旧奔腾。不过兴霸一声令下,蛟龙军士卒人人争先,河面上百舸争流,呼喝震天。
岸边高高堆起的土坡上,甘宁一身标志性的装束,黄衫铜铃,胸怀半敞。
“将军,有了这些新式战船,我军大小水战,威力还能更增几分。”恶形恶状的周必一旁言道,双眼中闪动光芒,新进打
造出的战船,他试过极为满意。
“不要光说这些没用的,顺风逆风的速度,载人多少最为合适,能抗住多少风。都要有详尽的数据,你要是去了晋阳,将军问起来,你也这么说?”
“没有没有,参谋们都在记着了,属下看,再操练个两月,所有的数据都有了。”周必连声道,随即声音稍稍压低:“将军,咱练了这么久,要有场仗打.打,那该多好?”
甘宁没好气的横了对方一眼,冷哼道:“司隶一战,你带锦帆营打得还不够过瘾?”
周必听了,眉头扬起:“将军,过瘾是真过瘾,不过咱们是水军啊。以如今的装备,要让我再回到长江水道,别的不敢吹,官军见了我就得掉头跑,否则让他们喂鱼。”
听见这话,另一名司马装束的军官,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通篇的匪气。
甘宁也不说话,放下千里镜冷冷的看着对方,后者回过神来连忙道:“将军,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官军。”
“你以后说话,嘴上给我带个把门的,别仗着将军宠你,你那儿还有一百军棍了。”
“是是是,我不说了。”周必立刻捂住嘴,面上却有得意之色。
“文向,再过三日,你就可以带骑兵营登船训练了,甲板之上,要能放马而行!”甘宁瞥了周必一眼,目光又落在年青司马身上,正是徐盛徐文向。
“诺!”徐盛沉声应是,姿态标准之极,一旁的周必却是眨了眨眼睛。
“将军,将军,晋阳急报,晋阳急报……”甘宁刚要再言,远处却有传讯士卒,飞奔而来。离着还有数十丈,便在马上发喊。
甘宁听了,两三个箭步就冲到了坡下,徐盛刚要跟,眼前人影一闪,周必抢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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