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认真的看了一眼,点头道:“别的不敢说,以后比我强,也准比你强。”
“那是,将军常言,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嘛。”典韦出言,颇见得意之情。
说话间众人上马,便往洛阳而去,远远看见东都,高顺心中感慨。上一次看见洛阳城,还是叶欢冒险潜入东都,救出少帝之时,一晃眼已经快七年了。
等进了城池,他的感慨更甚,此刻的东都,除了略显空旷之外,已然有了一种勃勃生气!内中房屋庭院,整齐划一,城墙防守,亦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公义,满仓有本事啊,顺路上已经看了整个司隶的布防图。营垒坚固,错落有致,加上有虎卫军及各位将军在此,可挡数十万大军。”
典韦连连点头,却对徐晃等将道:“这是敬方说的话,倘若换了文远,那一定是,把敌军全部击破,自然就守住了,也不用费这般手脚。”
众人闻言具各莞尔,典韦模仿起张辽的神情语气,竟是惟妙惟肖。
“敬方,说起来,你来的也不巧,错过了晋阳一场热闹。那日言之带着各国使团从洛阳过,浩浩荡荡的一大队,内中多有身怀绝技之人,很是有趣。”
高顺没好气的看了典韦一眼,叹道:“从军为将,何事可比战阵交锋?顺在幽州闲的浑身难受,还能顾得上这个?再言,待将军扫平天下之后,何时不能见?”
“说得好,你我堂中叙话,图昌等你了。”典韦面容一正,
伸手相请。
到了大堂,一切军事设施早已妥当,苟图昌当先迎了出来,二人相见,皆是欢喜。
没有过多的寒暄,也不用休息,众人便直入主题。典韦与苟图昌都十分了解高顺,到了司隶,再不把军情给他分析清楚,到时候喝酒都喝不畅快。
“高将军,司隶目下军情分布如下。”苟图昌手持竹杖点指沙盘,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典韦将军的虎卫军战后整补已达九成,目下全军上下两万人,驻扎洛阳、及城外八十里之内的三处城寨。骑兵营每日十二时辰轮换,巡游路线为……”
“河南城及周边两个营垒,由徐晃将军的飞熊军把守,战后补充完备,全军上下一万七千九百人,骑兵营两千,函谷一线的戒备,由徐将军统领。”
“我军重点打造柔县,加上房山,傫河,呈三角形防御,由甘宁将军的锦帆营加张郃将军的龙骧营负责把守,监视兖州到虎牢一线,全军上下一万五千人。”
苟图昌侃侃而言,高顺全身贯注倾听,不时略作沉吟,后者则会停下等他。
“沿线虽有烽火台,但倘若敌军夜袭,逐个击破,又该如何?”
“烽火台每日烟柱讯号一换,以防万一之失,烽火台周围,树木全部砍伐,视野可达四十里。我试过,接着月光,五里之内的敌踪,瞒不过我军士卒。”
且数个烽火台,可以关联交叉,一旦其一出现问题,周围会立刻示警。我军骑兵演练多“次,最远的一个,半个时辰之内,骑兵就能赶到。”
“好,你继续。”高顺想了想,颔首道。夜战原本就是定边军的长项,他如此问就是将问题想到最坏的程度,如今苟图昌的答案,已然近乎完美。
“张将军之飞燕骑,于禁将
军之太原营以及麯义将军之先登营,按军师将令,若无战事,营地暂时隐藏。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典将军与高将军便可知晓。”
“好,就该如此。”高顺闻言,心中并无不快,叶欢跟大将们解释过,这不关乎信任。而是人总有疏忽,为防有心之人打探消息,这般便可做到最大程度的保密。
“赵将军的飞云骑一部,已经先行到了安定,粮食马草储备情况,可支半年至一年作战。洛阳各处,半年之内设置完种种工器坊,所需物资,年内当可自给自足。”
“加上周仓将军的飞虎军,满之还在训练的飞云骑一部,我军配属在司隶的兵力合计四军,六万余人,整补完毕之后,会有八万。高将军的司隶,亦不少五万之数。”
“满仓将军的工程军,除了修缮加固安定安乐之外,还将平整整个宛城的道路,利于骑兵奔袭。按军师将令,年后留下八千常备兵团,其余撤回并州……”
苟图昌一席话,加上与高顺之间的问答,足足一个时辰之久。待得告一段落,从典韦高顺到徐晃甘宁,一幅完善的司隶宛城联防体系,已经跃然与脑海之中。
“高将军,主公军师皆有言及,等将军率领陷阵军,进驻安乐之后。倘若对此还要有何调整,可先让何满仓将军为之,再行上报。”苟图昌说完,轻出了一口气。
灌了壶茶水下去,他又自怀中取出一份绢帛,双手交给高顺:“将军,这是最新的豫州、荆州及兖州各处兵力分布,微尘会每月通报一次,紧急者立刻报之。”
高顺接过并未细看,先收入怀中,细细再斟酌一番,不由得信心更是百倍。抛开定边战力不言,所有的细节都做到了极致,与敌交手,岂有不胜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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