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计不在李儒之下?”郭嘉捻动胡须,口中喃喃自语,忽又眼中一亮,但紧接着却是摇头。
“不,不会是文若,以他为人,怎会献谋害天子之计?”
“奉孝,假设荀文若也被人所算呢?我总有感觉,还有个黑手在幕后藏的极深!”
“文若兄为人所
算?”郭嘉的讶然之色一闪而过。
“兄长说的是,为大局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西凉也好,西都也罢,都是借刀杀人之法。他们可以借,本公子一样可以。倘若此次韩遂真有异动,欢不会放过他。”
“主公,嘉会立刻派人,盯死阎行,这便作书与图昌。”郭嘉说着,取出纸笔,写了几行字,却是一顿。
“叶冬去了江东,兹事体大,不如让叶春前往西凉如何?”
叶欢摆摆手:“不用,再大的事,叶春不可动,不但不能动,奉孝与文和及公台等,身边的暗影还要加强。不要反驳,欢怕有些人会狗急跳墙。”
“好,那便详说此事,让图昌定夺。”郭嘉没有坚持,叶欢的语气说明了一切。
“告诉图昌,必要之时,不需顾忌手段,只有一句,寿成兄回西凉之前,保其平安无事!其余一切由他自决,不需上报。”叶欢断然道。
权谋如战场,亦是无所不用其极之所在,讲不得妇人之仁的。
“理当如此。”郭嘉欣然落笔,叶欢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待对方一蹴而就,叶欢看了,便让发出,起身道:“时间不早,奉孝早点
休息,尽力便可,却也不用太过记挂于心,有些事关心则乱。”
“兄长放心,嘉如今身强体壮,每月都要到回春居诊脉,先生怕都不想见我了。”郭嘉笑道,当日虽是苦不堪言,但今天回头,兄长让他锻炼,却是极为有效。
“你少来,每月旬初,你该去还得去。”叶欢正色道。
送走了兄长,郭嘉回到书房独坐,不由便是沉吟起来。
“据叶冬所言,那个下毒之人始终没有线索,必定为人所使。做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兄长说的是,此人一旦为害,便是非同小可。”
今夜之事,令得鬼才想了许多,权谋之争,各种手段比之战时更加波谲云诡。
“我还是不信以文若兄为人,会谋害天子!要么他是被故意蒙在鼓里,要么就的确有个智虑深远之辈,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样的人,有吗?且不说文若兄,李文佑亦是足智多谋,到底是谁?”
郭嘉沉思着,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恍若未觉。
忽然,鬼才的身躯微微一颤,眼中射出惊讶之色。
“难道……”脑海中忽然冒出的想法,令得郭嘉周身,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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