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一笑,侧头看了看南面:“非是辽轻敌,袁本初徐州之后,冀州军怕要先尽力与青州之间,再言我有数万铁骑在手,更有幽州数处要塞,当可安然。”
“文远言之有理,不过将军调我陷阵,却无大将前来换防,当是另有深意。前番之战,冀州军当有所进,颜良文丑二人善领骑军,文远也不能过于放松了。”
“那是自然。”张辽说着一顿,想了想问道:“敬方,你说将军召大公子回晋阳,会不会让他再去宛城?这几年埋首军中,以辽观之,亦颇有将军当年之状。”
高顺闻言,眼光扫了一眼帐帘之处,才颔首道:“大公子不乏苦功,亦有天资,但……”
“不说了,这些事将军自有处置之道,不用你我操心。公子在我军中,顺当力保其无恙便是了,至于能否建功立业,还要观其本身沉淀
了。”
张辽点点头:“知道敬方的心意,辽也并非多言之人,只是将军的几位公子,皆有卓然之才。长公子大公子不提,敬方你可知,如今乌桓各部,皆属意与毅公子。”
高顺听了,抬头看了张辽一眼,后者默默颔首。他亦清楚,文远乃是护乌桓校尉,肯定不会虚言,蹋顿单于之后,叶毅乃飞云朵之子,异族没有大汉那么多讲究的。
单于之位,现在是谁也不服谁,漠青的威望,不足以服众。似伏图虎,冉和豹、丘力居这般的大头领又各有实力,细细想之,倒还真是叶毅的身份最为合适。
“将军常言,是人便有烦忧之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顺摇摇头叹道:“不过文远,顺还是那句话,自从边军之时,我就信将军之志,而进一力行之,其余不在心上。”
“说的也是,有些事吧,就该顺其自然,敬方,那姑娘不错,纳了吧。”
高顺双眼一瞪,未料张辽改变话题如此之快,接着是坚定的再度摇头。
“上回之后,顺是真不愿玉儿再受苦了,将军不也说了吗,女儿是爹爹的贴身小棉袄,我就觉得对。”说着指了指
对方:“此乃我的家事,你少说话。”
张辽笑了,看上去颇为开心:“行,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见高顺还要出言,他立刻摆手:“好了,喝酒,下次畅饮之时,却不知何日了。”
陷阵军南调,萧荣作为先锋,大公子叶恒走的更快。算算日子,父亲会比自己先到晋阳,他要争取时间尽快赶回去,见了父亲,还要跟上陷阵大军。
与此同时,叶信在庐江与孙家定下婚期之后,亦告辞而去。前往荆州拜见刘表,这一行,他的随行之中多出了六个人,皆是青春年少,不同寻常。
“公子,切磋之时,你真的没有让我?”皮肤黝黑的少年,一路问着叶信。
“文长,真没有,我爹说了,你尊重对手最好的方式,就是全力以赴将之击败!败没事儿啊,爹爹当年还经常输给典叔了,你我切磋,很难分出高下的。”
带着温和的笑容,叶信很有耐性的解释,听了叶夏之言,再见魏延其人。二人都是少年艺高,免不了要切磋一番,连续三场,都是以平局收场。
“哦,多谢公子指点。”魏延点点头,面上有得意之情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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