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军目光不理前阵,口中解释着:“私自改变战术,你的军法背的不错,哪怕这一阵打赢了,林队长依旧要受罚。”
“啊,打赢了还要受罚?那打输了岂不是要……”徐盛一脸讶异。
冷军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只要能打赢,兄弟们伤亡小,挨个几十军棍算什么?每一个队长都愿意,至于打输?只此一次,我们六曲什么时候输过?”
“我知道了,队长,只要对战阵有利,该做的一定要做,该挨的也一定要挨!”
“嗯,文向你还算有悟性,就是如此。”冷军重重点头。
“不过,假如刚才尤统领不说全军突袭,只喊一个杀字,那么八.九两队就算死的一个不剩,也要冲乱敌阵!军令如山,生死定要放下。”冷军说着,眼光重新回
到阵前。
徐盛连连颔首,心中亦颇为震撼,听说和亲身感受是绝不相同的。敢于承担,是六曲的性格,不计生死执行军令,亦是士卒刻在骨子里的信念。
“队长,那现在林队长和何队长以飞射袭扰对方,就是为了寻找机会?”
“对,执行战术,运用战法不能死板,将军说过,临阵对战,唯有随机应变四字!”
“随机应变?队长,那我们能骚扰敌军,让其阵脚不稳吗?”
“那就要看豫州士卒的训练和作战意志能到什么程度了,但至少我军没有危险,他们根本不敢反击!一旦如此,露出的破绽将会更大!”
“哦,我懂了,哪怕一直骚扰下去,我军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冷军笑了笑:“将军的军令是阻碍延缓敌军,但我六曲从来不会放弃歼灭敌军的打法。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我们就自己创造。”
“队长,我问最后一句,被我们六曲压着打,谁能还得出手来?”
“陷阵虎卫,先登军近来进展神速,也有可能,但想反败为胜,绝不可能。”
徐盛点点头,不再发问,刚才的一番言语,他已经有了很多的领悟。六曲之强,不经战阵是感受不到的。就拿阵前飞射而言,没有高绝的骑术,怎能做到?
“四队五队上,轮换!”此时尤俊下达军令,两队骑军立刻奔腾而上。
“传令强弩阵,准备上前。”对面黄忠见了,亦是冷声喝道。
换了对手不是定边军,他早就下令了,但九曲的威名,却令他不得不谨慎!敌军两队士卒冲前,用意已然颇为明显,假如轮换之时出现空隙,他就能调整阵型。
四队五队很快接近前阵,黄忠双目如电,右手举在空中,随
时准备压下。
可结果是,直到敌军轮换完成,他的右手依旧举在空中,难以落下。
哪里有缝隙?何处有一丝混乱?敌军的交替犹如走马观花,行云流水。时机、选点、衔接,四队定边骑军做的完美无缺,根本没有半点可趁之机!
太史慈连连颔首,眼光闪亮。作为友军,他可以站在欣赏的角度去看,那么,六曲的换位衔接,简直就是一场表演。其中精彩之处,令他看的目不转睛!
“大哥让我前来助战,定有深意,我何时能为大哥练出这样一支骑军?”
很快,太史慈的目光落在了六曲骑士的马鞍和马镫之上。以他的了解,没有这些,定边骑军的骑术依旧可以做到眼前,但有了它们,就是如虎添翼!
皮革,生铁,还有工匠们的技术,太史慈清楚,就算臧空教他,眼下徐州也很难做到。设若定边军数万骑军全部完成换装,他们的战力又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太史慈能看清的,黄忠一样可以。不光如此,定边军的装备一直是豫州打探的目标。不管他们如何防备森严,想要天衣无缝也是不可能的。
可结果了,直到出征以前,能用上与定边骑兵相同装备的寥寥无几。自己麾下,也不过五百骑,但眼下要让他们出阵牵制敌军,黄忠绝不会这么做,那和送死无异。
“看来有九曲主力在此,我军很难有所突破。”再过片刻,黄忠心中叹息,对方的人数不多,也就三千不到,可自己麾下的万五人马,却很那击破他们的防御。
“有太史子义在此,我想凭主将之勇,亦是难为。主公,忠怕是只能为你牵制臧满之了,主公亲领大军,当有所得。”下意识黄忠是不愿将袁术称为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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