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马牵到路旁,士卒们纷纷安抚坐骑趴下歇息,马儿在主人的指挥下,极为驯服。
“统领,这是怎么练出来的,我也想学。”徐盛自觉的坐在了尤俊身边。
“文向,将军说的,你要想让战马听话,首先不能把他当做坐骑,要当做兄弟。”
“当做兄弟?我记下了。”
“现在没有作战,你有什么尽管问,我们六曲老兵带新兵都是这样。倘若以后将军问起,文向你答不上来,军棍是打我不是打你!”尤俊正色道。
“统领,盛也在郡国之中待过,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的。”徐盛点头问道。
“郡国?”尤俊嘴一咧:“那也叫兵?”
“我们六曲是骑兵,战马是什么?是你的命!战场上没了它,你凭什么杀敌?我们立的功劳,它们至少占一半,不是兄弟是什么?”
尤俊说着,徐盛就见他的那匹黄色战马靠了过来,挨擦统领,像是在撒娇。
“统领,它,它能听得懂?”徐盛不禁脱口而出,战马与主人的亲昵令人羡慕。
“那当然!”尤俊傲然道,随即拍拍自己心口:“但是,得用这儿,一定要真心实意。”
“将军说的,万物皆有灵,只要你诚心,朝夕相处一定听得懂。”
“大黄,你饿吗?”
“灰溜……”黄马摇晃着脑袋。
“等那些豫州军上来,我带你杀个痛快。”
“灰溜。”黄马抬了抬前蹄。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拿它当兄弟。”徐盛说着就去搂自己的战马,但后者却颇为冷淡。
尤俊一笑:“正常,你以后啊,睡觉就在马厩里陪着他谁,亲手为它洗刷喂食。时间长了,它才会把你当做兄弟。哦,对了,还得时常查看它有没有生病。”
“统
领,我又不会医术。”
“我教你,你把它的粪球掰开,用舌头舔一舔,要是苦的就好,甜的不行。”
“啊?那……”徐盛听了,不禁有些为难?
尤俊摇摇头:“怎么着,你还嫌脏?我告诉你,这是当年将军在边军教我的。”
“将军?将军亲自……”徐盛更加诧异了,叶将军不是大汉名门吗?
“当然,将军亲自干的事情多了,以后有得你学了。你再想想,以将军的出身,都这样对待战马。你小子又矫情什么?”
“我记下了,记下了。”徐盛连连点头。
“我说文向,你能不能换个说法,我听得头晕。”尤俊皱眉道。
“好,我记下了,我记下了。”
“哼,然并卵。”
“然并卵?统领,咱们六曲这句然并卵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呗。”尤俊脱口而出。
“哦!那这句话也是将军说的?”
“当然,将军博学,你看,本来要九个字,将军一改,三个字就说清楚了,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统领,再给我说说……”
“报……统领,黄忠亲领大军到了营寨,敌军似乎有出动之意。”传讯士卒的声音随风而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