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阵之处,华雄面色深沉。严纲没有猜错他的心思,在华都督眼中,始终有着铁骑营的存在,一日敌情不清,他绝不会轻易的全力以赴,过往的教训,历历在目!
“典公义,到底是故布疑阵,还是欲盖弥彰?”华都督想着,恨不得可以肋生双翅,飞到雪雾弥漫之处一探究竟,那里到底有没有铁骑营的存在。
正在思考之时,樊稠已经打马飞奔过来,他心里清楚,今夜徐荣是不会到的。
“子威,撤吧,典公义这手虚虚实实和当年叶悦之如出一辙。无论铁骑营是否在,都能令我等消耗精力,眼下之局,你我探不得,打亦不够,还
是来日方长!”
“仲蒙,按今日战情,你说叔耀率领后援前来,我军能否全歼当面之敌?”华雄目视敌阵许久之后,方才问道。
“仅仅飞虎军加上白马营,已经足够难缠,即使典韦没有援军,我军亦有重大伤亡,得不偿失啊……倘若没有曹军配合,不可弄险!”樊稠正色道。
“未料一个典公义已经如此难缠。”华雄微微摇头:“传令鸣金,退兵!”
“都督,切不可心急,也不止东路曹军战况如何?如今我两路大军齐进,如文佑之言,稳步推进,必能逼出典韦的真正手段,不必求一时之功!”
“吾亦知仲蒙言之有理,只是司隶之战,每逢与敌军接触,总是被其占据先机!方才白马也好,飞虎也罢,其列阵迎敌,就似看见我军布阵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华雄恨恨的道:“之前定边军的确够强,可也未至这般地步啊。”
听了此言,樊稠也不禁点点头,之前作战,他也觉得对手总能先一步发现自己。
西凉阵中,鸣金之声大作,两万骑军开始列阵而退。华雄和樊稠二将的感受是真实的,他们当然想不到定边军中有千里镜的存在,令得严纲周仓
,总有时间从容布阵。
指挥台上,叶信看着西凉铁骑缓缓而退,心中不禁有些遗憾,他正渐入佳境了。
“长公子,不可放松,敌我数万大军对峙,一方撤退大有学问,看仔细了。”严纲一旁见叶信稍有放松,不由出言点醒。
“是,多谢校尉。”长公子闻言心中一凛,急忙集中精神看了起来。
西凉铁骑撤退之前,先是逐步形成一个圆阵,然后从左右两翼渐渐向后,缓缓加速。退军之中,华雄的那面醒目帅旗始终立在后阵,断后士卒皆严阵以待。
退却的骑军分作三个梯次,最前一队远去数里之后,中队逐渐跟上,最后才是华雄。
“严校尉说的不错,如此撤军,我军无论从中路还是两翼追击,敌军随时可以策应,加以反击!稍有疏忽切入过深的话,更有被围困的危险,战阵果然千变万化……”
看着西凉铁骑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叶信不无感慨的转身,对严纲行礼。
“不用不用,严某方才说过,公子若是有所得,便有个不情之请!”后者急忙扶住。
叶信正色道:“今日能得校尉指点,感触极深,还是那句话,信当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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